一百人不多,但也不少。
一百将士用来抄家,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有了薛武的支持,李冲元完全可以大刀阔斧的动一动了。
向十领了一百将士,直接带着去了州府衙门口,把已经审问有问题的官吏家眷给抓了。
甚至。
向十在李冲元的交待之下,一个人都没有放过。
从老到小,都不曾余落。
当然,李冲元到也没有真那么狠心。
至少,七八岁以下的小娃,李冲元还是相应的会优待一些的,不至于被关进监牢中去,反到是关进了府衙某堂之中的一间大屋子里。
随着李冲元的这一动静方始。
原本围坐在州衙门口各官吏们的家眷,那是哭诉无门,还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人被带走后,连滚带爬的往家跑去。
心中害怕下一个被抓的就是她们一样。
至此。
不到一刻钟,州府衙门口,顿时人去地空,丢下一堆鞋履。
而此时。
某酒楼之内,再听闻州府衙门口之事后,众人又是争吵不断,纷纷指责李冲元这个监察御史手脚太长,都担去了巡道使的权责了。
“这位李御史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这么弄,是想要把我西乡给搞垮吗?还是见我西乡太过稳定,要把我西乡弄成民不聊生不可吗?”一乡绅训斥声声。
而其他乡绅们也是附和不止。
至于那位坐于首位的高老,反到是反应平平,眼睛时睁时闭的。
西乡的动静。
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天黑。
而随着天黑之际,统军府再次奔出一百将士,听从向九的指挥,开始在西乡县城各处抄家。
这一抄家,一直到半夜三更都不曾停止过。
上到录事参军,下到衙差的家。
当第二天的光亮照耀在西乡县的上空之时,整个西乡县城的百姓,却是接受到了通告。
“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说昨天动静怎么这么大呢,原来是有上差来到我西乡彻查这些贪官污吏,好事,好事啊。”一位学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张,纸张之上写着关于昨日之事。
纸张似布告又非布告。
昨日,李冲元命人大量写出了一些关于昨日之事的事情,并且还要求全西乡县的百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让其到州府衙门口告状。
昨夜又经向九他们合着这些纸张,到处撒。
这不,今天一大早,西乡县的百姓,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了。
有高兴的,自然就有不高兴的了。
高兴的是百姓,不高兴的肯定是那些乡绅们了。
高兴的百姓,有胆子大的,直接就奔向州府衙去告状去了。
胆子小的,却是躲在家中,思量许久。
更有的甚至找上一些亲友好好询问一翻,更或者打探一下纸张之上写的是真还是假等等。
太阳初升之时。
州府衙门口,在昨夜纸张大撒之下,已经来了不少人,少说也有数百之众。
向十早已在衙门口指挥按排,然后差人记录造册。
而此时。
一匹快马,却是从某宅院奔出,往着西乡县城东门而去。
“来人止步,统军有令,西乡县城暂时封闭,任何人出入,都得令牌,无令牌者,可定为与郑强等人的同伙处置。”城门的兵卒,见一大早的就有人骑马要离开西乡,赶忙拦住来人。
骑在马上之人,听闻后,双眼一凝,瞪向那兵卒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好好看看我是谁。西乡县城你们说封闭就封闭,你们也不好好掂量掂量,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谁要敢拦我,我定要让他好看。”
兵卒看向来人,听着此人放下这等豪言,心中也是无奈的紧。
他们只是兵卒,只听令行事。
可眼前的这个人,他还真惹不起,更是惹不得。
有道是。
在西乡县,你可以惹别驾,就是不能惹高家人。
西乡县的百姓,人人皆知,高家的地位,要远远高于那位郑别驾的。
而且,人家高家还有人远在京城为官。
真要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亲自上门道歉。
兵卒害怕,也惧怕高家,只得令人打开城门,放其出了城去。
高家人出了城。
而在那人一出西乡县城之后,李冲元与着薛武,却是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李御史啊,瞧见了吧,这高家人在西乡的地位,不是你一个御史就能掰倒的。所以,昨日我就奉劝你,高家你最好不要动,要不然,整个洋州都得乱。”
“唉!!!地方宗族势大,这点我早就深有体会。看来,这城门是不能封了,只能盘查了。”李冲元望着高家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凄凄不已。
地方宗族,太难搞了。
昨天。
李冲元在统军府与着薛武聊了半天,也从他的嘴中知道这高家在西乡绝对是NO.1。
高家人除了有人在京为官之外。
其更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宗族。
子孙有做文官的,甚至还有做武将的。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这高家甚至还与当地其他的宗族有着姻亲关系,远到金州与梁州,近的话就洋州各县都有。
虽说高家子孙的官职并不高,但怎么说也是举足轻重的。
而此时那高家人在高家来说,只是一个下人,却能一言就把兵卒给吓唬住,可见这高家人在西乡的地位是何等的高人一等了。
本来。
昨天李冲元听薛武所言,他到是想动一动西乡的地方宗族。
但经刚才所见,李冲元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去年之时,胡家庄发生的事情,时时回忆起来,李冲元都是冷汗直冒。
他李冲元即便是真想动这高家,或者这西乡的地方宗族,还真得好好思量思量才行。
要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
到时候,李冲元惹了一身骚之外,指不定还要被罚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