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听闻李冲元进过宫的兕子,正在西内苑闹脾气呢。
而长孙皇后使命的安慰都无法平息兕子的无理取闹,“呜呜呜呜,我要去李庄,我要去李庄,我不管,母亲以前答应过我的,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母亲骗人,冲元堂兄都来了,我要去找冲元堂兄,我要去找婉儿姐姐,呜呜呜呜,父亲,父亲...”
哭闹不止的兕子,抹着眼泪,想要去找她的父皇李世民了。
长孙皇后看着哭闹不止,又抹着眼泪出了殿的兕子,苦闷不已,向着一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去找李世民去。
兕子。
在宫中,可谓是很受李世民的疼爱。
可以说。
只要兕子有任何的要求,李世民都会同意。
李世民其他的女儿与兕子比起来,那真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至少。
在当下是没法比的。
得了消息的李世民,回到西内苑后,见到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兕子,赶忙抱了起来,心知肚明似的安慰道:“我的小兕子,是谁惹着你了,你告诉父亲,父亲一定重重的罚他。”
兕子见李世民回来了,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依偎在李世民的怀中。
可是。
这泪水依然不停。
“父亲,我要去李庄。母亲都答应我了,可我都等了这么久,母亲都不让我去李庄,呜呜呜呜,父亲,我要去找冲元堂兄,我要去找婉儿姐姐。”
李世民哪会不知道兕子为什么哭得梨花带雨的。
李冲元前脚刚走,就不知道谁透了风声回内苑去了。
要不然。
也不会使得兕子一听到李冲元进了宫后,兕子就闹腾着要去李庄了,甚至都哭到这个份上了。
李世民轻拍着兕子的小背,“我的小兕子啊,你冲元堂兄最近忙的很,他要准备去西乡了,你现在去李庄,你冲元堂兄可没有精力陪你。要不,等你冲元堂兄从西乡回来后,你再去李庄怎么样啊?”
“我不依,我就要现在去。”兕子不依。
这到是让李世民有些无奈了。
而此时的长孙皇后,见连李世民都安抚不了兕子,只得向着一个女官轻言了几句。
那女官得了话后,低头赶紧离去。
不久后。
本家府上,迎来了这位女官。
老夫人听闻宫中来人,赶紧请了那女官到了厅堂入坐,“不知道沈凤仪前来可有何吩咐?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回郡夫人,皇后娘娘安好,只不过兕子却是有些不好了。”那沈姓女官赶紧回应。
论身份。
这个常侍于皇后身边的女官沈凤仪,地位也着实不小。
甚至。
她在见到贵人以下的内眷,皆可不必行礼。
况且。
人家还常侍于皇后身边,还真不易得罪,就连老夫人见到这位沈凤仪,都会小心应对。
而此时老夫人一听兕子不好,心中突然一紧问道:“兕子怎么了?”
“郡夫人也莫担心,兕子到也无大碍,只不过乃是兕子听闻李县伯进了宫一趟后,就一直闹着要去李庄。这不,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无法劝慰,所以,皇后娘娘差我过来,想请婉儿县主进宫一趟。”沈凤仪见老夫人似有些担心的模样,赶紧解释道。
老夫人一听,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这般啊,那就好,那就好。管家,去把婉儿叫过来吧,”
管家得了话后,赶紧去叫婉儿去了。
没过多久。
婉儿就进了宫。
当婉儿一进宫之后,直奔西内苑。
随着婉儿一至,兕子像是见到了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玩具一样,眼泪也不流了,更是哈哈大笑的跟着婉儿玩闹呢。
这让愁了好半天的长孙皇后,见兕子不再大哭,终于是放下心来。
有道是。
哭多了,这眼睛都容易哭瞎了。
而且兕子这般的小,又受众人的疼爱,长孙皇后哪有不担心的。
就连李世民这个皇帝,都常常挂于心间。
“二郎,你看要不让兕子去李庄一回吧,省得这丫头惦记着这事。”李世民夫妇二人坐在一旁,看着远处的婉儿陪着兕子玩闹。
李世民侧头看向长孙皇后,“冲元今天上午进宫跟我说,他要去西乡一趟,此时让兕子去李庄,肯定是不合适宜的。况且,父亲在李庄这么久都不愿意回宫,对我们的怨念也越来越深。不过好在父亲的身子到是硬朗了不少,这也让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很纠结。
想把李渊接回宫来吧,又怕李渊不高兴。
接回来吧,又怕李渊的身子骨重回以前一样。
“二郎,要不借着这个机会,让兕子她们去一趟李庄,探一探父亲的口吻?”长孙皇后脑中一闪,有了这么一个主意。
李世民听后,像是被点醒了一般,思虑片刻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由着孟姜她们带着兕子去李庄探一探父亲的想法。”
远处。
婉儿正与着兕子讲述着李庄的一些乐事。
每说起一件好玩的事情之后,就逗得兕子开怀大笑。
这更是让兕子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再去李庄玩了。
甚至。
此刻的婉儿,突然画风一转,说起了吃来,“兕子,你吃过米酒焖大鹅吧。我可告诉你哦,我四哥做的米酒焖大鹅的味道,那是天下间少有的呢。”
兕子一听婉儿说起米酒焖大鹅,顿时就猛咽口水。
“婉儿姐姐,我有吃过。好吃,可香可香了。婉儿姐姐,你带我去找冲元堂兄吧,我想吃米酒焖大鹅。”一说起吃来,顿时就把兕子的谗虫给引了出来。
不过。
婉儿却是摇了摇头,“兕子,我不能离开家的。我被母亲禁足了,天天让我读书,夫子还打我手心。兕子你看,我这手都打肿了。”
兕子好奇,盯着婉儿向她展示的掌心,见其还真是肿中带点红,赶紧呼了一口气,帮着婉儿吹了吹。“婉儿姐姐,还疼吗?”
“嘻嘻,不疼了,还是兕子最好了,四哥最坏了。他也不帮我说好话,下次我回李庄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三天睡不了觉。”婉儿对李冲元心生怨恨了。
兕子听后,一展笑脸,鼻子一皱,眼珠子一转后,直奔李世民夫妇二人去了。
这让婉儿瞧着兕子的模样,本欲取笑一番。
可发现这小丫头却是直接跑去找自己的父亲母亲去了。
兕子一到李世民夫妇二人跟前,刚才还高兴的脸色,立马带着一带沮丧的神色来,“父亲,母亲,婉儿姐姐被禁足了,父亲,你最疼我了,你能不能免了婉儿姐姐禁足啊。”
李世民夫妇一听兕子的话后,看向远处的婉儿,随即向着她招了招手。
婉儿见状后,小跑了过去。
“婉儿,听兕子说,你被你母亲禁足了?”李世民看向婉儿问道。
婉儿一听李世民的问话,顿时耷拉下了脑袋来,小手拈着衣角轻声回道:“上次我偷卖了四哥的金鱼,所以被母亲禁足了。”
“金鱼?些许金鱼也不值当你母亲禁你的足吧?”李世民虽有听过金鱼,但却是并未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的长孙皇后,却是轻轻的推了推李世民,小声道:“些许金鱼自然是不值当了。但我听说,婉儿偷卖冲元的金鱼,乃是两条很是特别的金鱼,什么水泡眼,还有什么三叉尾的。那两条金鱼,被岑文昭的夫人袁琳买去了,据说花了一万贯钱。婉儿,这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