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擦了擦头上的汗渍,一脸苦相的看向一旁的李冲元,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李冲元却是没看他一眼,直接提着一捅水,往着池子里倒去,“叔公,崇真人小力弱,哪干得了这种活计,待过几年,崇真肯定能行的。”
“他?算了吧。他要是有他父亲一成的能力,我这个叔公到也可以使唤他了,可就现在的他,胆小怕事不说,力气还不如小红,扔在路边,我都不带捡的。”李渊很是看不上李崇真。
李冲元倒完一桶水,投去一个可怜的目光。
这让李崇真更是受伤不止,只能愣愣的站在小池边上长叹气了。
好半天。
李冲元这才帮着李渊把养金鱼的池子重新洗刷了一遍。
随着池子一洗刷结束后,李渊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个大盆中的金鱼,小心翼翼的给投放到小池中去了。
而此时的李崇真,却是拉着李冲元从小院中走了出来,“堂兄,叔公真是难侍候,一个破池子,非得让我干活,为什么不让那些下人们去干呢。”
“你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了,省得把我也给气得冒火不可。”李冲元实在没了话了。
李渊的性情。
此时的李冲元最是清楚不过了。
能让李渊指着去干活的,那绝对是看中之人。
而李渊一见李崇真这货来到李庄后,就指使着他干活,李冲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李渊来李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李渊从来不叫旁人去干什么活计,哪怕就是乔苏,李渊都从不吩咐。
吩咐最多的,莫过于李冲元了。
当然。
金内侍也在其中。
就连婉儿,李渊都吩咐得少。
可见。
李渊最是信任李冲元和金内侍。
而此时李渊指使着李崇真干活,李冲元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的。
李崇真见李冲元话落一半后不再言语,到也没所谓,可一想起自己前来李庄寻李冲元之事后,急声道:“堂兄,我听说一件事情,你听一听。”
“我就知道,你突然来李庄,肯定是有事情的。你说吧,我听着。”李冲元明白。
李崇真看了看小院方向,“堂兄,我听说王家的王廷与你打什么价格战之时,向真原寺借了不少钱,后来还有人捅到了朝堂之上。我在崇文馆的时候,有人传闻,那王家的王廷到处借钱,更是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堂兄,看来,那王廷向真原寺借了不少钱,你说我们此时借着这个机会,要不要把那王廷的产业给弄过来?”
“这事我知道。王廷欠了真原寺十五万贯钱,而还钱之日,好像就是今天。想来,王廷今天得如坐针毡了。”李冲元听后点头道。
李崇真一听,喜道:“堂兄,那我们是不是?”
“你想的什么呢?那王廷的产业,早已经抵押给了真原寺了。想要从真原寺中谋产业,你还是省省吧。”李冲元扔了一个白眼过去。
正当二人说着话之时。
一护卫却是直了过来,来到李冲元跟前,小声回报,“小郎君,上次那王廷又来了,说是有急事求小郎君。”
李冲元见护卫的回报,哈哈一笑。“崇真,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王廷已经急的不行了,看来那真原寺的人已经开始催债了。”
“堂兄,王廷不是跟你打起了价格战吗?他来找你有什么事?他不会是来报复的吧?”李崇真不明所以。
李冲元与王廷之间的仇,李崇真也只是知道表面罢了。
李冲元也不解释,向着那护卫点了点头后道:“你带他过来吧,不过得稍待半个时辰。”
赶到李庄外的王廷,在得了护卫的话后,头上的汗水更是流淌不止。
擦都擦不净似的。
双眼一直望向李庄之外,急于想第一时间见到李冲元。
可此时的李冲元,却小声的与着李渊说着一些话。
时过了半个时辰后。
急得满头大汗的王廷,终于是在护卫的指引之下,进入了小院了。
一进入小院后,王廷就向着李冲元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急声道:“李县伯,还请救一救廷,只要李县伯能救廷这一次,廷必当唯李县伯马首是瞻。”
王廷能如此说话,可见他有多心急了。
不过。
李冲元却是笑了笑,伸了伸手示意进大屋,“即然廷兄来了,那我们还是到里面叙话吧。”
大屋。
外人基本是不让进的。
能进入的。
除了李冲元身边的人,或者李渊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等皆是入不得的。
王廷一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
他到也没有多心,随着李冲元进入了大屋一间房间内。
随同的,还有金内侍。
随着房间门一关。
行八他们却是吩咐着众人开始围着周围,好像是怕有人偷听似的。
片刻后。
大屋的房间内传来了惊呼声,还有拒绝之声。
不过。
声音渐大渐小。
渐渐的,开始处于安静的状态当中去了。
而此刻。
陪着李渊在李庄之内到处走走的李崇真,却是好奇的问向李渊,“叔公,堂兄为何要请那王廷啊?那王廷来李庄,真不是报复?”
“小子,就你这脑袋,要是想得通,我也就不用操心了。算了,你这个笨蛋以后还是跟着元儿吧,省得你被人欺负久了,越来越笨。”李渊也不言明。
李冲元与他商议的事情,乃是一件大事。
此事情大到一种程度,他李渊又怎好把这年事情向着李崇真言明呢。
李崇真陪着李渊散步。
这一散,就是一个时辰。
待李渊乏了,最终却是去了乔苏家,而不是回小院去。
王廷在那。
李渊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
毕竟,王廷可是识得李渊的。
......
‘吱呀’一声。
房门终于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后打开了。
李冲元脸上挂着兴奋之色,而王廷却是愁眉不展的。
“廷兄,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我们可就是兄弟了。以后莫要再行一些违背兄弟的事情了,要不然,你懂得。”李冲元拍着王廷的肩膀,像是兄弟一般。
而王廷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李县伯,我知轻重的。”
一旁跟随出来的金内侍,面无表情似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不过。
就刚才李冲元与王廷的密谈内容。
他金内侍到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