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
一文钱可以买好几斤的皂角,经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涨成这般疯样子。
就连一些朝中大臣,也都在关注此事了。
甚至连当今的圣上,也对此事进行了关注。
这不。
李世民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就派王礼来到了李冲元的府上。
“圣上问,李冲元,你想干什么!那王家是你斗得过的吗?不要以卵击石,毁了你的一切。”王礼复述李世民的话。
李冲元一边帮着王礼倒着茶水,笑了笑道:“王总管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想要跟王家斗,是他王廷要把我弄死啊,我要是不接招,那不是让外人说我们李家没种嘛。”
“你们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圣上过问了,此事你李县伯还是悠着点吧。毕竟,事情一闹大,这满朝文武都开始关注了,圣上的意思是,罢手。”王礼说道。
李冲元思虑片刻后,“王总管你放心吧,这事我知道有个底数的。你回去后,还请让圣上安心,不管如何,这事也大不了。”
李冲元与着王礼说着话时。
王廷却是来到了长安西城崇贤坊中的一间寺庙。
此间寺庙名为真原寺。
此寺庙,放在长安城并不显眼。
就算是放在崇贤坊中,也并不显眼。
毕竟。
在长安城之中,就以崇贤坊中寺庙最多。
在长安城内,从东城到南城,寺庙最多的,当属南城一带。
而这个崇贤坊中,更是多达八座寺庙。
至于这个真原寺,虽小,但放在长安城之中,财力乃是长安城中众寺庙之首,其财富之巨,堪比一世家。
毕竟。
在当下来说。
并没有明面上的当铺,有也只有一些民间的典当行为。
你要是想当什么东西,只能去寺庙。
这不。
此时的王廷,拿着不少的店铺地契,以及一些产业的契约,进入了这间真原寺之中。
可见。
他这是要当产业了。
时过一个时辰后。
王廷拿着几份契约,脸带喜色的从真原寺中走了出来,“走,先回去,一会让人过来运钱,继续收购皂角。”
管事的得了话后。
没过多久。
无数的车架,来到了真原寺外。
钱。
无数的钱,从真原寺运出。
而此时的皂角价格,又是涨了一些,来到了二百五十文了。
宫中。
李世民听完王礼的话后,若有所思,“李冲元他真这么说的?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回圣上,据奴婢猜测,李县伯不动则已,动则必然会让那王廷吃一大亏的。而且,据刚才得报,那王廷去了真原寺,像是典当了什么。”王礼回道。
李世民一听到真原寺之名,双眼就冒着铜钱,“寺庙是该打压了,这钱都流入到寺院当中去了,国家却是穷得连点粮草调运,都捉襟见肘。”
论有钱的程度。
第一当属世家。
第二就是这此寺庙了。
前朝伊始,奉佛抑道。
随着大兴城的筹建开始,更是在各里坊中规划了不少的寺庙位置。
民众百姓等,又受前朝的影响,每每有什么不好之事时,都要去往寺庙参拜,然后捐献一些钱财。
更有崇奉者,甚至为求一生平安等,舍家舍业的捐献。
再加上寺庙又做起了典当的行当。
自然而然的。
这钱财也都开始流向寺庙。
自从李渊主掌天下命脉伊始。
抑佛扬道的主张,也正式开始了。
可再如何抑制,也抵不住这佛门中人的抵抗,甚至连百姓民众等人,也都被这些佛门中人蛊惑了起来,抵抗朝廷的抑制。
虽打压佛门不少,可也收效甚微。
而此时。
县伯府上,李冲元得了齐活的汇报,开怀大笑,“哈哈哈哈,看来,我们这次做的还是挺好的。继续卖,开始大量卖。对了,南方的皂角何时能送来?”
“回小郎君,估计要还要一段时间。”齐活也是高兴的回道。
李冲元一听齐活的话的后,又是一阵思量,“去人到鄠县,让向七回李庄叫帮工们把工坊中七成的皂角弄出来卖,记得小心行事,莫要让人盯上了。实在不行,就运到别的县去卖。明日午时,我要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结束。”
“是,小郎君,我一会差人去通知向七。”得了话的齐活,赶紧奔了出去。
明天午时要结束价格战。
这已然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了。
只要一过明日午时,这场价格战,也就该落下帷幕了。
齐活兴奋。
他兴奋,乃是见到了花出去如流水般的钱财,又回归了县伯府了。
更甚者。
到如今,还稳赚了几万贯钱了。
这是个何等的大计划啊。
齐活不兴奋都难。
这一天一结束。
李冲元回了本家,向着老夫人汇报此次价格战的详细情况。
而当第二天伊始。
李冲元再一次的放出话来,价格再涨。
直直的把皂角的价格拉到了二百八十文钱一斤。
这不。
当李冲元这边一涨价,王廷那边又像是疯了一般,直接放出三百文钱一斤,来抗衡他李冲元。
午时一过。
齐活汇集所有消息,来到本家。
“老夫人,小郎君,依你的指示,所有皂角皆以售卖,就连工坊之中七成的皂角也都发卖了。”齐活的脸上,布满了喜悦。
这都高过了他娶妻时的喜悦了。
老夫人闻话后看了看李冲元。
李冲元也是脸带笑容,看向齐活问道:“说说总计有多少钱吧,也好让阿娘知道整场战役的胜利有多大。”
“是,小郎君。老夫人,此次依小郎君指挥,历经十天,皂角价格战落下帷幕,我们总计营收二十一万七千二百三十多贯。”齐活兴奋的报了一个数字。
当这一组数字一出现后。
老夫人惊呀的都合不拢嘴,都够塞进一个鸡蛋了。
就连一边的管家,也都愣在了当场,看着李冲元,像是看见一个神一样,
好半天。
老夫人这才缓过来,看向李冲元,“元儿,你是如何做到的?那王廷没有看出什么来?”
“阿娘,这事可得精心筹划,人员调配。当然,这事离不开那王廷想要洗发膏的决心,也离不开他要洗发膏方子的决心。”李冲元如一个老谋深算的老者一般,稳坐钓鱼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