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到此间,这才反应了过来。
管家的话。
她是完全相信的。
而且。
本家很多的事情,也都由着管家去处理。
哪怕就是长安各人物之间的交集。
甚至。
连这位鄠县王大同的事情,都被管家知悉得一清二楚。
如果李冲元在场的话,说不定可就要好好与这位管家聊一聊了。
如此隐秘的事情,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管家,却是如数家珍一般的道了出来。
这完全就是一个做情报工作的特工嘛。
老夫人看着管家递到自己跟前的册子,扫了几眼之后抬起头来,望向管家,“即然事情也都理清楚了,那这事你看是否要与元儿说清楚?”
“老夫人,我看这事也无须与小郎君讲明。真要是我们告知了小郎君那县尉具体之事,小郎君说不定还会露出什么来不可,到时候,我们又被动了。”管家思虑了一会回道。
老夫人也不再问话,像是在思索一样。
少顷。
老夫人看向向八,“你回去跟元儿说,此人无须担心,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员,该如何就如何。”
“是,老夫人,那我这就回去转告小郎君。”向八一直静静的听着。
对于鄠县县尉王大同的事情,他已然是清楚了。
......
此时。
王大同众人已是到了长安。
更是把公文递到了长安县衙,以及刑部等相关的部门之中。
“王县尉,你来我长安抓人,我没话可说,但还请你莫要弄出大动静出来,否则的话,朝堂之上,那可不好过的。”杨纂这个长安县令,收到了公文后,直言而道。
王大同正色道:“杨县令你且放心,些许小人物,弄不出大动静出来的。而且此事乃是民生大事,如果这些人不批捕的话,那我这个县尉也就不用做了。”
“即然王县尉如此说了,那我杨某也不好再多言了,要是你需要人,我县衙这边的这些不良人,你可以随意使唤。”杨纂丢下一句话,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不久后。
王大同带着数十名衙役往着长安县几个里坊奔去。
而其后。
也有着十数名长安县的不良人跟随着,随着王大同他们这些人一行动。
此时的向八,也正往着李庄赶去。
长安县某里坊中,一间铺子里。
“砰”的一声。
一个汉子被衙役给踹翻在地,“你叫何名?”
“小的,小的叫张二毛。”
“找的就是你,给我绑上,搜,看看是否还有别的人。”
......
王大同根据李冲元提供给他的信息,依着人名抓人。
而这些消息,正是行八他们所打探到的。
没过多久。
七个汉子,就被五花大绑的从里坊里押了出来,往着长安城西城门外行去。
在那里。
有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跨区域抓捕疑犯,这对于王大同来说,简单至极。
况且。
有了出具的公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依法行事罢了。
......
此时。
“赵账房,怎么回事啊?这衙役和不良人怎么跑到你店铺里来抓人来了?刚才我看到张二毛被抓住了,难道他犯了事不成?”
“赵账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掌柜的都抓走了,他可还欠我十贯钱呢,你们店铺,不会是想赖我的账吧。”
“赵账房,......”
此时那位赵账房,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清醒过来。
而街坊右邻们的话,却是全部落在了他的头上。
正当他稍稍平复后。
不远处奔来一人,“账房,我们管事的被抓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什么?你们管事也被抓了?”赵账房一听那伙计的话后,顿时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思索。
想办法。
两个眼珠转动。
“肯定是出事了,出事了,我得赶紧去找东家去。”有了主意的赵账房,二话不说,丢下那伙计,急奔而去。
租了一匹快马的赵账房。
一路马不停蹄的往着赵庄而去。
半个时辰后。
赵账房到了赵庄,见到了赵有财,“东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此时的赵有才。
本来正抱着刚勾搭上的一个青楼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没把他给吓萎了。
“惊慌失措的,成何体统!我还没有死,也不需要你哭丧!”赵有才没萎,但也差不离了。
当他一见到那赵账房后,双目一瞪,恨不得当场打死这玩意。
赵账房被训,可却是不再像以前一样低头认错,“东家,出事了,掌柜被抓了,成衣铺管事也被抓了,抓了好几人。”
“怎么回事!谁敢抓我赵有才的人。”赵有才一听账房的话后,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赵账房赶紧事无巨细的解释了一番。
当赵有才听说是鄠县派人去长安,从自家店铺里的抓的人,可也依然不明所以的。
“东家,你快想想办法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别闹出大事出来啊。”赵账房急道。
他急。
自然是因为他也姓赵,而且还是赵有才的族人。
要不然。
他也不至于能做上赵有才三家铺子的重要职务账房了。
赵有才无子嗣,有的也只有女儿。
有田地,有店铺。
在当下这个时代,女人一般是继承不了家业的。
而赵有才也是为了想要有个子嗣,夜夜龙飞凤舞的,为的就是想要一个子嗣。
甚至。
还娶了这么多的妾室。
更者。
还总是有事没事往着青楼里钻。
可这子嗣却是一个不见。
所以。
这赵有才的族人,也开始渗透进到他的产业当中去了。
就好比他在长安城中的三间店铺。
赵有才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了。
虽说他不明所以,更是不知道鄠县县衙为何要派人到长安抓他的人,而且还连他的掌柜也都抓了。
片刻后。
赵有才拖着他那肥胖的身体,爬上马车,着急忙慌的往着长安奔去。
鄠县县衙。
他没人。
曾经到是有熟识之人。
可鄠县官场动荡了一次之后,他那位熟识的人,却是早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