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长安城燕王府。
“祐儿,我的祐儿啊,你父皇怎么这么狠心啊,把你打成这般模样,你让母亲怎么活啊。”阴月娥站在床榻不远处,瞧着被李世民打得不成人样的儿子,哭天喊地的。
李祐的屁股。
早就血肉模糊。
而此刻的李祐,双眼紧闭,早就被打得昏迷了过去。
好几个太医,正在卖力的救治。
李祐本来就年岁小。
又锦衣玉食的,稍稍被杖责,能不打成这样嘛。
而且。
此次李世民真是下了狠手了,没当场打死李祐,他就算是烧高香了。
好半天下来后。
李祐这才醒转过来。
阴月娥见自己儿子醒转过来,又是一通的哭天抢地的,“祐儿啊,我的祐儿啊......”
而此时。
宫中,李世民却是依然还在愤怒当中。
长孙皇后端来一杯茶,“二郎,你这又是何苦呢,祐儿本就年少,你这么一通杖责,要是我们去晚了,他可就真没命了。”
“逆子,逆子,打死了最好。”李世民也未接茶杯,可这嘴里依然怒声不止,瞧他的样子,像是要再去杖打一番李祐不可。
长孙皇后知道,此时如何劝自己这位丈夫,估计少有听得进去的。
本家。
李冲寂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家中。
“母亲,我刚听宫里传出消息,听说为辅好像被什么人绑了送到了太极殿,随后圣上就杖责了为辅,好像差点打死了。”李冲寂向着老夫人禀报道。
老夫人不明,看着李冲寂,“怎么回事?”
“回母亲,我也不甚清楚,当时圣上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直接暂停了朝议,不久之后,宫里就传出为辅被杖责之事。儿听闻,为辅被禁足一年,罚了三年所有的俸禄,就连燕王府,都去了好些宫人内侍和太医,看样子,为辅肯定是弄了出大乱子出来了。”李冲寂回道。
而就在此时。
乔苏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本家。
一回到本家的乔苏,被管家带到了厅堂。
老夫人母子二人见乔苏被管家带到厅堂,还以为李庄有什么事,“乔管事,你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元他们可还好?”
“回老夫人,我此次回来,是有要事禀报的。”乔苏见厅堂中还有着其他的一些下人,欲言又止。
老夫人到是没说什么,反到是管家却是向着其他的下人挥了挥手。
片刻之间。
下人离去,厅堂之中,仅有老夫人、李冲寂,以及管家在了。
乔苏随即向着老夫人说了关于昨晚之事。
当几人听完之后。
这才明白,李祐为何被打之事了。
老夫人却是突然从椅子上起了身,走近乔苏,“你说的可是真的?燕王昨晚真的带着几十人欲袭击李庄?”
“回老夫人,是真的,太上皇昨夜并没有多说话,今早就有人把燕王他们送走了。”乔苏重重的点头回应道。
老夫人闻话后,这眉头却是皱得很紧。
李冲寂走了过来,“母亲,有着太上皇在,四弟和婉儿肯定没事的,你也莫要担心了。”
“我到不是担心元儿和婉儿安全,有着太上皇在,谁敢乱来。只不过,我到是怕这事牵涉到了元儿,为辅与元儿本就不对付,而今,为辅被杖责,怕这事好不了了啊,德妃如此记仇之人,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弄出什么麻烦出来了。”老夫人缓声而道。
她的担心。
也让李冲寂后知后觉的,“母亲,你放心吧,太上皇在李庄,必然能压一压此事的,而且此事本就是为辅的错,与四弟并无干系,想来德妃她不可能不清楚。”
“话虽如此,但依着德妃得圣宠之际,以及她那性子,元儿以后的麻烦,肯定会不断的。毕竟,为辅此次受到如此重的责罚,以她那舐犊之情的疼爱,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找元儿的麻烦。”老夫人依然担忧道。
李冲寂经自己母亲一说,脑中顿时就闪现着阴月娥的为人来,“母亲,要不,让四弟离开长安吧,去西乡算了,省得被德妃惦记在心。”
“这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即便元儿去了西乡,你真当她不会找元儿的麻烦吗?况且,当下元儿也去不了西乡,太上皇在李庄,此时让元儿去西乡,诸事麻烦。”老夫人犹豫的很。
虽说。
她并不怕阴月娥。
可自己一家人,除了眼前的这个儿子在朝堂之外,基本没有人可入朝的。
能为自己一家人说话的,除了李氏几个亲戚之外,再无他人了。
顿时。
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叫上李冲寂,吩咐了一声管家后,就坐上马车往着河间郡王府去了。
而此时。
李冲元却是对于长安之事,一概不知。
此刻的他,正掺扶着李渊,从慈怀寺出来。
“叔德,即然你就在李庄,要是得了空,就时常过来坐坐,慈怀寺虽小,但也能容得下你,只要你不怕清苦。”净明老和尚送着李渊一行人出了寺后,脸带笑意的看了看李冲元。
李冲元对于这个叫净明的老和尚,此刻却是带着一丝的戒备。
不管是从他眼神也好,还是从那老和尚时不时带着的一种神秘感。
总之。
老和尚给他李站元的感觉,就是不自在。
从见到这位老和尚开始,李冲元就不自在,哪怕到现在要离开了,也依然不自在。
反观此时的婉儿。
却是一脸不快的盯着那老和尚,小手不由自主的往着怀里伸去。
甚至。
只要老和尚敢打自己的四哥的话,她就敢拔出藏在怀里的小刀刺向那老和尚。
如果李冲元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的话。
说不定还会感动的流泪。
就他李冲元时不时的揍一顿她,到了此间,她还能想着要给自己四哥撑腰。
可见。
患难不一定见真情,但长伴一定有兄妹情。
此时的李渊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挥了挥手,“算了吧,我来了,估计可就要跟你天天斗嘴了,你这佛可就没法参了。”
一路无话。
从慈怀寺出来后,李渊就像是没了话的小老头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渊不说话,他李冲元也不好一路嘴不停。
不过。
婉儿到是一路嘴停不下来,还时不时的向着李渊问着他与那老和尚说了什么。
放在其他人身上。
要是谁没事有事就向李渊问话,指不定要挨骂找抽了。
可放在婉儿身上,反到是正常不过一样。
从牛首山下来回到小院后,李渊就把自己关在屋中,还放出话来,说无事不要去打扰他。
“老金,叔公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到那庙里见过一个老和尚之后,就成了这样子了?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冲元不解,只得向着金内侍求解了。
金内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寺中,你们离开后,我也被轰了出来,至于主家跟净明大师说了什么,我真不知道。”
不知即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