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婉儿却是拿着竹条,走近李渊,“叔公,我来帮你喊门。”
“不可,不可,寺庙乃是佛门清静之地,这喊门之言却是不能乱说,也不可乱来。到了寺庙,如果人家未开寺门,那得叩请佛祖开门。”李渊见婉儿如此不知礼数,赶紧阻止道。
婉儿不明就里,大张着眼。
而李冲元也是不明所以的。
对于这寺庙宫观之地的规矩,李冲元真心不知道。
而就在此时。
慈怀寺的大门,却像是知道李渊来了似的,突然打了开来。
“吱呀”一声过后。
寺门一开,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僧人一见外面这么多人,淡淡一笑,随后双手合十,“诸位施主可是来烧香拜佛的?不过今日本寺却是不便迎客,还请诸位施主请回吧。”
“寺庙不就是烧香拜佛的吗,为什么不迎客?难道你们在吃好东西不让我们看见?”当那僧人话一出后,就近的婉儿,却是不高兴了。
此言一出。
李冲元赶忙把这丫头拉了过来,“闭嘴,叔公在,你少说话。”
此时的李渊,到是笑了笑,“老友来访,净明大师可在?”
“原来是师祖的老友,贫僧有礼了,请。”那僧人闻话后看了看李渊,随即合十过后伸手欲请李渊入寺。
李渊回了一礼,随即踏步而入。
李冲元随即带着婉儿随步而入。
到是金内侍,却是向着众护卫交待了几句后,紧随其后。
护卫们都带有兵器,却是不易进入寺中,只得在寺外等候。
一入寺中。
一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场面,呈现在李冲元的跟前。
“四哥,你看,你不是说和尚不吃肉吗?他们怎么还养了鸡?”正待李冲元欣赏起这座慈怀寺之时,婉儿却是拉了拉李冲元的衣角,指着不远处的鸡问道。
李冲元顺着婉儿所指看了过去。
豁然,十来只雄鸡正闲庭跺步呢。
李冲元此时也是有些不解了。
在李冲元的认知里。
这和尚不就是不吃肉的嘛,“或许是人家养着玩的呢,鸡毛可以做鸡毛弹子,想来他们养鸡是为了鸡毛吧。”
李冲元不知道,只能找个能说的过去的借口了。
至于是与不是,谁又知道呢。
而此时。
那位僧人的脸上却是尴尬不已,“施主所言甚是,我慈怀寺养鸡,为的就是鸡毛。”
好吧。
人家所回的话,正好印正上了李冲元的话,婉儿也就不再去纠结和尚吃不吃肉的问题了。
反观李渊,却是熟门熟路的,往着前面走去。
而那位僧人,在尴尬过后,随即又是走至前面去,引着李渊往前行去。
片刻之后。
几人就到了和尚们居住之地了。
“叔德,你终于来了,你我也都有十来年未见了。”一位老和尚,像是早就得知了李渊要到来一样,早早的站在那儿等着了。
当那老和尚一见到李渊后,双手一合十,向着李渊说道。
一声叔德。
让李冲元愣住了脚步。
李渊的字,就是叔德。
而敢喊李渊一声叔德的,当今天下,估计没有谁敢吧?
可眼前的这位老和尚,却是一见到了李渊后,直呼其叔德之字,可见这位老和尚,与着李渊的关系不浅。
李渊一见那老和尚后,脸色多了一些激动,“是啊,十五年了。”
没有拥抱。
也没有行礼。
二人到你是老朋友一样,随之交谈了起来。
而寺中一位僧人,还特意为二人搬来了凳子,方便二人交谈。
好半天下来。
李冲元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交谈,均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都是在述说这十五年之内的事情。
而此时的婉儿。
早就坐立不安,摇摆着身子,拉了拉自己四哥的衣袖,“四哥,我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看看啊?”
李冲元一看这丫头,就知道是个坐不住的主。
可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且还是佛门圣地,更是陪着李渊前来的,他李冲元却是不好让这丫头到处转悠,“站好。”
就在此时。
正在交谈中的净明老和尚,闻声后抬起头来,看向李冲元兄妹二人。
可当那净明老和尚定睛一看之后,顿时如见到了鬼一般的直盯李冲元,两眼之中,透露着惊恐。
“净明,怎么了?”李渊见自己的昔日好友如此表情,着实不理解。
就这样的表情。
他李渊从未在自己的老友身上瞧见过。
老和尚净明突然起身,一步窜至李冲元跟前,双手抓住李冲元的肩膀,“你叫何名?”
李冲元被这老和尚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还以为自己犯了啥事,直接也就愣住了。
而李渊见自己好友又是突然起身,抓住自己的侄孙,着实不解,“净明,他乃是我的侄孙,李冲元,今年正好十五岁。怎么了?你看出什么问题出来了?”
“李冲元,何人之子?”净明老和尚当下反应自己太过激动了,赶紧松开了抓住李冲元的手来。
李渊眼中也是颇有不解。
但依着他对自己昔日好友的了解,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元儿,你带着婉儿先到别处去。”
“是,叔公。”李冲元闻话后,虽不明所以,但也只得带着婉儿离开,去了寺中其他地方。
而此时。
净明老和尚却是看着李冲元离去的背影,眼神迷离一般,“叔德,想当年,世民之名,乃是我取的,而今,却是见到了此子,我却是不知道此子出现,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解?”李渊不明。
净明老和尚双眼闭了闭,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当年,我一介书生,观世民乃是济世安民之才,这才起了心思。而如今......”
净明老和尚刚才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让此刻已是离开的李冲元到是好奇不已。
同时。
心中了像多了一丝的担忧来。
‘难道这老和尚看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要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可就要死定了。’
李冲元带着婉儿,像是漫无目的似的,一边低头走着,一边想着。
“四哥,刚才那个老和尚突然抓住你干嘛?他要打你吗?要是他敢打你,我就打死他。”一边的婉儿,对于刚才的一幕,也是十分不解。
李冲元被婉儿的一席话,心中顿生宽慰。
随即,李冲元心中已是多了一丝的后怕来,同时,心中也已有了一个重要的计划,“还是婉儿对四哥好,也只有婉儿才会帮四哥。”
“那是当然,我很厉害的。”婉儿得了自己四哥的表扬,这小脑袋却是扬得高高的。
此时的婉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四哥心中的担忧。
有道是。
这世上的牛人太多了。
就好比那位朝中的袁天纲,还有那位李淳风。
这些古代的牛人,李冲元一想起,心中就越发的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