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牛凡也只是一个小小主簿,估计连与皇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是他的那位表叔给他改了姓,帮他活动之后,他也不可能到这鄠县来为主簿的。
“李冲元呢?他不在县衙?据我所知,他可是在这鄠县为令的,他人呢?叫他出来见我。”李祐瞧这鄠县县衙中只出来几个小官。
而且。
这几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哪怕就是牛凡,他李祐都不识得。
李祐在长安,那可是眼高于顶的人。
又怎么可能识得如牛凡这样的小人物呢。
哪怕牛凡乃是牛进达的什么亲戚,他李祐也不会放在心上。
就在此时。
正待牛凡回话之时。
那位县丞钟季冒似像是寻到了机会一般,赶紧走上前去,恭敬的向着李祐行了一个大礼,“燕王殿下,下官叫钟季,乃是这鄠县的县丞。燕王殿下所问的李县令,他可不会来县衙,如果燕王殿下要寻李县令,下官到是愿意带路。”
钟季的话一出。
这让牛凡立马闻到一股不安的情愫在里头。
牛凡与着李冲元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
可当下他却是不好阻止李祐找李冲元。
牛凡也知道,眼前的这位燕王殿下,与着李冲元不对付。
可没想到,在县衙当中的这位平日里无所事事,且钻营取巧之辈的钟季,却是要巴结上这位燕王殿下。
这不得不让牛凡心中不安了起来。
此刻。
李祐闻话后,看了看那位县丞钟季,“前面带路。”
钟季像是得了圣旨一样,高兴的屁颠屁颠在前面带路。
牛凡看着李祐一行人离去,赶紧招过来一位随从,“你赶紧去李庄,向李县令通告一声,就说燕王要去李庄,让李县令小心一些。”
那随从得了话,正欲跑着离去,而牛凡又是叫住了他,“记得从涝水上游那边过去,听说那里修了一座木桥,省得你与燕王他们碰上了。”
“是,主簿。”那随从点头应下,随即快跑往着县城西门奔去。
时过两刻钟。
那随从一路疾奔,终于是赶到了李庄。
当他在涝水边上见到李冲元后,就把李祐一行之事向李冲元叙说了。
而李冲元听闻那随从的话后,不明就里的看向涝水下游远处的大桥,“李祐来我李庄?他来干嘛?不会来找我麻烦的吧?不行,这家伙来我李庄找我,肯定没安好心,我到要看看,他李祐这是要来干嘛。”
随即,打发了牛凡的随从后,李冲元回了李庄,差了人把向八他们招了回来。
不久后。
李祐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李庄。
“燕王殿下,这里就是李庄了,听说,那栋漂亮的房子,好像就是李县令的所在,要不,我前去通告一声李县令。”钟季如狗腿子一般,引着李祐他们一行人进了李庄。
李祐看着不远处的一栋二层楼房,眼神眯了眯,“这房屋是他李冲元的?看着到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漏不漏水。行了,你退下吧。”
李祐可不是一个记情的家伙。
钟季一听到李祐的退下之言后,就知道自己这次献殷勤也是白献了。
不过。
钟季却是没有真退走,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紧随于后,“燕王殿下到了李庄,我这个县丞自然是要陪同的,也好服侍于燕王殿下。”
李祐听后,也没多言,算是认下他的话了。
片刻之间。
以李祐为首的一行人,来到了小院门口不远处。
而此时。
李冲元却是带着向八他们从小院内走了出来,见到李祐之后,故作惊讶道:“燕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难道本王不能来你李庄?还是你李庄有什么不法之事,不让人所知?”李祐时隔几个月,再见李冲元后,发现李冲元原本瘦弱的身子,像是变强了不少。
这下,到是让他李祐心生好奇了起来。
李冲元闻话后,轻笑一声,“燕王殿下这么一尊大神,来我李庄这座小庙,这可是有些屈驾了。依我对燕王殿下的了解,就我李庄这样的不毛之地,燕王殿下可是少有前往的,难道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
“李冲元,今日我不是过来找你吵架的,而是来狩猎的。怎么样,本王到了你的地头,你这个主人家,是不是得陪着本王前去狩猎啊?”李祐根本不接李冲元的话,到是直言自己此行之意来。
李冲元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就他对李祐的了解。
李祐不可能不找自己的麻烦的。
在崇文馆这么多年,哪一次他李祐会好生好气的与他李冲元说话的,哪一次不是吵得天翻地覆,或者架打得你死我活的。
而今。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冲元细想之下,也不知道李祐要干嘛。
至于这狩猎,他李冲元可没有那心思陪着眼前的这位去山林之中,随即拱手一礼道:“看来燕王殿下来错地方了,我李冲元可不像燕王殿下那般闲情逸致的,我还有不少的活计要干呢。燕王殿下要是想进山狩猎,还是另寻他人吧,我李冲元就不奉陪了。”
“嗯?这么说,你李冲元是看不起本王了?”李祐一听李冲元拒绝,立马双眼一瞪怒形于色。
李冲元不以为意,“燕王殿下身份尊贵,我一个小小的县子,哪敢说看不起燕王殿下的,只不过当下我李庄还有着不少的活计要干,这狩猎之事,我就不陪同了,如燕王殿下需要人,我这几位护卫,到是可以陪护一二。”
“李冲元,我在长安听说你到了这鄠县为农,原本还以为我听错了。可没想到,当年连太子都敢打的李冲元,这才时隔几个月,就成了这么没胆色之人,用宫里人的话说,你就是个没luan子的家伙。”李祐见李冲元不接自己的招,直接用一个没那玩意的太监来激李冲元。
李冲元闻声后,心中也是怒色一起。
当李冲元正欲破口大骂回击之时,婉儿却是突然回来了。
婉儿一来到院门口,瞧见李祐后,到也知道礼数,对着李祐行了一礼,“祐堂兄,你来李庄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婉儿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无聊了,来李庄寻你四哥一起去狩猎来的。”李祐见婉儿突然出现,这着实让他想不到。
李祐哪会不知道婉儿最为难缠。
真要是动了这丫头,不要说李冲元会揍到他连他母亲都不认识,估计事情传回长安,他这半年就别想离开燕王府了。
就如去年。
李祐在迎宾楼外差点对婉儿动了手,就被自己老爹狠揍了一顿。
不要说他了。
就连太子李承乾打了婉儿一巴掌后,太子李承乾都被罚禁足半年呢,更是罚了不少俸禄去。
婉儿闻话后,吸了吸鼻子,“我四哥要修筑涝水,进山打猎想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到是有空,要不祐堂兄带我去打猎吧,我还没去打过猎呢。”
“那不行,你一个小孩子我可不好带你去,即然你四哥有事要做,那我过几日再来找你四哥去狩猎。冲元堂兄,几日后我再来寻你,到时候,你可不能拒绝了。”李祐一听婉儿的话,连连摇头。
话一说完的李祐,赶忙带着他的那些人,纵马离去。
而李祐更是留下话,让李冲元准备好,过几日之后,他必然还是要来李庄找他李冲元去狩猎的。
这到是让李冲元实在弄不明白,这李祐到底要干嘛。
婉儿见李祐他们跑了,皱了皱眉看向李冲元,“四哥,李祐他来只是为了进山去狩猎吗?那你可要小心他,他最坏了,比太子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