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庄的事情。
李冲元断然是不好在这几位面前提及的。
毕竟。
这乃是自己的事情,李冲元可不好假手于外人来对付那胡家庄。
李冲元瞧了瞧众人,“没什么事,你看你们这架也打了,是不是该把这酒搬走回长安去。”
“不行,这几坛酒还没有分清楚,谁也不准走。”正李冲元话一说完,李崇义这货,却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一般,大声喊道。
李冲元瞧着李崇义,心中暗道这货真是没谁了。
李冲元对于这个堂兄,说来交集并不多,还没有李崇真多呢。
论关系。
虽说还是亲堂兄。
可真要细论起来,李冲元情愿不要这个堂兄。
说话做事,真的不在一条线上。
随即。
李冲元向着一旁的婉儿使了使眼色。
婉儿得了自己四哥的眼色,呡嘴一笑,“这两坛酒,你们谁也不准带走,我要送给我母亲喝。”
当李冲元听到婉儿是这么一意思后,顿时真想哈哈大笑一场不可。
本来。
李冲元可真不是这个意思。
李冲元向婉儿使眼色,意思是想让她出面,把这两坛酒留下,并非给老夫人的。
可当下。
婉儿这话一出后。
不要说李冲元没有料到,就算是李崇义也没有料到。
而且。
李崇义他们还为了这两坛酒干了一架。
可到如今。
随着婉儿的这一句话一落后,他们顿时就后悔了。
这明摆着就是被婉儿给耍了嘛。
刚才叫得最凶的是她,现在留下酒的也是她。
可是。
李崇义也好,哪怕就是程处默也罢。
却是不敢反对婉儿的话。
老夫人要留下两坛酒给自己母亲喝,他们真不好说要四人同分两坛酒这样的话来。
老夫人是谁。
他们谁都清楚无比。
最终。
没了法的四人,只得搬着已是分的酒上了马车,随后离开了李庄。
对于刚才这一架干得,谁也不记仇。
至于他们回到府上后,被他们的长辈一问,估计还要被骂或者被打。
就好比程处默,那必然是逃不过他那老爹的揍的。
混,是程家表面的风格。
隐才是他们程家最里的表现。
“婉儿,你刚才这话说的太对了,这两坛酒,就送给阿娘喝,谁也不给,哪怕就是伯父要,也不给,哈哈哈哈。”李冲元把几人送走后,一顿的夸着婉儿。
婉儿得了自己四哥的夸,立马趾高气扬的,“那当然了,母亲对我最好了,要是我不给母亲留着,难道还要白送给他们吗?”
得。
婉儿这是明摆着马后炮。
不过。
李冲元也不多说什么。
反正两坛酒而已。
自己可是截留了一半的烧刀子酒在新库房的地窖里藏着呢。
以后。
迎宾楼中,肯定是不会再缺酒了。
而此时。
鄠县县衙中。
行八和向十二人却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从县衙离开了。
随着行八他们一离开县衙后。
那钟季却是瞧着行八他们二人离开后的背影,脸上的阴沉顿时显露了出来,“哼,两个小小的护卫,也配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先让你们几分,待我腾出空来了,我非得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可。”
待行八他们二人远离之后,钟季转身离开县衙门口,往着县衙左侧而去。
不久后。
钟季来到了一间宅子。
“主家,真不是我有意的,真的不是啊,小的真没想到,那李县子会出现。”宅子中,一中年人见到钟季后,就一通的告饶。
钟季看着眼前之人,眼神之中闪动着一丝的不悦,“你也是蠢,李冲元都不认识,好在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我去哪里弄两千贯钱来买下那间店铺,如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是的。
这名中年人,正是与钟文在那间店铺飙价的中年人,也同样是这位鄠县县丞钟季的人。
原本。
钟季想通过这一次的机会。
谋夺那段胡两家的店铺。
可没想到。
最终不要说段胡两家的店铺没有谋夺到,就连一根毛都没有见着,还害他差点损失了两千贯钱去。
好在刚才行八的到来,他钟季依着他的身份,着令眼前的这位放弃了购买那间杂货店铺。
而行八的兴奋。
正是拿到了那间店铺的契约。
要不然。
行八也不至于如此的高兴。
不久后。
行八和向十两人回到了李庄。
把契约往着李冲元手中一递,李冲元顿时就兴奋不止了。
钱虽还未给,这契约却是先到手了。
如果换成某个霸道之人,估计这六百五十贯钱,一分都不会给了。
“好啊,有了这间店铺,以后婉儿的嫁妆就有了着落了。”李冲元拿着契约,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一旁的婉儿听着自己四哥的话,先是皱了皱她的小眉头,可当她一想到店铺后,立马就兴奋的跳了起来,抢过李冲元手中的契约,“四哥,这是我的店铺吗?店铺在哪里啊?店铺里卖什么啊?”
“你这丫头。这是你四哥我刚买的店铺,现在还没想到卖什么,等我想好了再说。而且,买店铺的钱还没付呢,一会你跟我回长安,把这事跟阿娘说一说。”李冲元见这丫头抢走了契约,脸上挂起了责备之色。
婉儿一听,点了点头,“四哥,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做掌柜了?”
“你?做掌柜的?你连数都算不清楚,还想做掌柜,你在跟四哥我开玩笑的吗?你不怕阿娘把你关在府上不准离开半步吗?”李冲元一听这丫头没头没脑的话,顿时脑中就开始一团浆糊了。
哪有一个县主去做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