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不在意这虎皮。
虎皮被伤成这般模样,李诏也着实没想到。
如真要是上好的虎皮,李诏断然是不可能这么大方的。
“婉儿,这头大虎的虎皮归你了,你也别抱着了,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还不赶紧回去换一身衣裳去。对了,你四哥呢?”李诏瞧了瞧婉儿,皱了皱眉说道。
婉儿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属于她的大虎,紧盯着李诏。
就怕李诏刚才的话是骗她一般。
李诏见婉儿如此,也无法了。
随后直接往着李冲元所在的小院走去。
不久之后。
小院当中传出了一声的愤怒喝骂声,更是传出一声砸碗的声音来。
“堂兄,你被他们气着了,可你也别来我这里泄火啊,我这碗虽不值几个钱,可也是碗啊。”李冲元听了好半天,已是明白李诏这愤怒的源头来自哪里。
这段时间。
李诏依着他曾经所教的三大法宝,对鄠县的官吏进行整治。
他可没想到。
当他一动手之后,别说了财权了,就连兵权,他李诏都拿不到。
至于官权。
身为鄠县县令,到是有上书朝堂的权力,可鄠县临近长安,这些官吏的背后,那可真是背景复杂的很。
以前。
一个小小的主簿崔誉都是世家之人,而且还是房玄龄的人,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
可想而知,这鄠县当中,这水到底有多深了。
所以。
李诏向着李冲元倒了大桶的苦水,越说越是愤怒,直接把茶碗都砸了。
“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堂弟,你是不知道,那段志,一个小小的县尉,即然敢顶撞于我,甚至连衙差我都调不动了,我到是想问问,我还是这鄠县的县令吗!”李诏依然怒气满满。
这些日子以来,从他刚才所表现来看,就知道他受了多少的屈辱了。
李冲元有些不快的说道:“堂兄,可你这气也不能在我这里这么撒啊,再怎么着,也得往你们县衙撒去。”
李诏这县令做到这个份上,估计也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了。
自己都是县令了,哪有什么人不敢动的。
哪怕鄠县临近长安,鄠县的官吏背景有多大。
上次调查之事都发生了,这已经说明了,朝堂上坐着的那位圣上,对鄠县已是不喜了。
而且,圣上更是向李诏暗示了,你尽管动,有我帮你撑着。
如此情况,李诏都没有瞧出来半点苗头来,也不知道李诏这个官是怎么做出来的。
其实。
李诏本就不善于为官。
以前,他老爹还在之时,他还有一个帮着他的人,再加上他老爹乃是一个武将出身,这官场上的事情,必然是没有那些文官来得熟络通透。
身为儿子的他,自然而然,也就没有学到文官们的那一手了。
此时的李诏,他也知道。
他能来李冲元这里撒气,也只是因为二人乃是堂兄弟,在县衙,他却是得注重仪态,“唉!!!”
李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李冲元随即又是笑了笑,拉着李诏坐下,安慰道:“堂兄啊,说来你真是身在局中不明情况啊。”
李诏一闻李冲元的话,甚是不解,满脸带着疑惑看着李冲元。
“堂兄,一个小小的县尉,都能把你气成这样,那你以后真要是做了刺史,那不得要吐血三升不可?况且,鄠县有两个县尉,难道你不会先分化一人,再打击一人吗?如果不行,那就来硬的。”李冲元这可谓是不当官,不知道当官有多难。
就他这话,估计也只是会动嘴跑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