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儿,元儿可有来信?也不知道元儿最近如何了,去了西乡之后,也不多多稍封信回来。”某日,大雪降临长安城,老夫人坐在内院,向着她那大儿子李冲寂问起了李冲元来。
李冲寂很是疼惜的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边晃悠着,一边回应着他母亲,“母亲,四弟去西乡,前段时间肯定会很忙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有着向八他们在,还有向四在,四弟出不事的。”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元儿也从未在外过过年,他这么一去,实在让我有些放心不下。而且,元儿年岁又小,远在西乡任职,向四他们哪里能照顾好元儿的。元儿身边没个女人,还真是不放心啊。”老夫人依然挂念着远在西乡的李冲元。
林采淑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计,出言宽慰道:“母亲,四弟人又聪明,又懂事,即便没个女人,他也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相信四弟肯定已经捎信回来了,估计不日我们就能收到四弟的信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依然有些不得劲。
李冲元从未在外过过年,老夫人担心李冲元到也能理解。
不过也确实,李冲元一到西乡之后,也才往长安写了一封信罢了,而如今已是过去两个月了,都已经临近年关了,这信却是还没有往着长安送来。
老夫人在挂念李冲元。
而远在李庄的婉儿也如此。
自打李冲元离开李庄去了西乡任职开始,这丫头就开始有些无精打采了,每日里也不再去找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玩耍了。
哪怕就是对于赚钱的事情,这小丫头也开始有些兴味索然了。
每日里。
这小丫头不是在读书,就是受着李渊的教育。
要不然,就是去烤鸭鹅的地方待上一待,就会回到小院与着查仁这货一起读读书。
而今日。
小丫头却是停下了读书声,站在小院中抬头望着天空之中飘飘洒酒而落的雪花,有些老气横秋道:“唉!雪大了,天冷了,好没意思啊。”
“你个小丫头才多大,怎么就没意思了。赶紧回屋读书去。”坐在堂屋喝着茶水,烤着炭火的李渊见这小丫头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摇了摇头,很是无语。
婉儿从屋外走了回去,来到李渊的跟前,眨吧着她那双大眼睛问道:“叔公,你说四哥去了西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啊?做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李庄种种庄稼,养养鱼呢。”
“你个小丫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做官不是有没有意思,而是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就像你长大了之后就必须嫁人,然后生子。”李渊看了一眼小丫头后,对于小丫头的问题越发的有些无语了。
没了李冲元的李庄,确实要萧条的多。
哪怕李庄在这个时节在制作着烤鸭也好,还是在制作着怀山粉条也罢,更或者在熬红糖什么的,可这人气好像突然间就淡了不少。
哪怕就是村中的小娃们,也都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到处钻,到处窜了,更是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李渊对于李庄这几个月的情况也是看在眼中的。
他知道,李冲元是李庄的主心骨。
随着李冲元的离开,李庄的主心骨好像瞬间被抽离一样,谁都显得那么的没有生气一般。
就连乔苏他们也是如此。
正当小丫头与着李渊在说着话之时,一位本家的下人正被一护卫领进小院,手里拿着李冲元从西乡捎回来的信件,“主家,小娘子,小郎君从西乡捎信回来了。”
堂屋中的婉儿一听李冲元捎信回来了,腾的一声就蹦了起来。
“快给我,快给我,先让我看看四哥说了什么。”婉儿抢过那下人手中的信,迫不及待的拆了开来。
当婉儿看过李冲元写的信后,脸上顿时有些失落挂了起来。
李渊瞧着婉儿那脸上的失落感,虽不知道李冲元在信中写了什么,但也能猜出一二来了。
李渊从婉儿手中拿过信件,随意的看了看后道:“你四哥在西乡办正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李渊随即又看向那下人问道:“元儿的东西呢?”
“回主家,小郎君从西乡送回来的东西说是还要过些天才能抵达长安。老夫人吩咐了,只要小郎君从西乡送回来的东西会在第一时间往李庄送来。”下人见李渊问话,赶紧回应道。
李渊点了点头,到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而此时的婉儿,到是有些好奇,“叔公,四哥信中说会送些东西回来,四哥也没说送什么啊。西乡那边能有什么好东西,难道长安就没有吗?”
“咱们唐国地域广大,各地所产的东西也各不一样。长安虽也有,但因距离太远,运输困难,所以即便是有,也不会太多。而你四哥从西乡弄来的东西,想来应该是西乡那边所产的东西吧。”李渊到是很了解李冲元,说起来好像他当时就在李冲元身边一样。
婉儿听后,到也没觉得西乡的东西有多金贵,兴趣也就淡然而下了,“叔公,眼看着离过年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咱们是不是得回长安了?”
“先不回,等过半个月后再回。”李渊摇了摇头,回了堂屋继续喝他的茶,烤他的火去了。
婉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本家的下人问道:“母亲她有什么话交待的吗?”
“回小娘子,老夫人交待了。说让小娘子在李庄好好读书不要生事,有空就多陪陪主家。”下人如实的向着婉儿说道。
婉儿听后,向着那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对于老夫人的交待,每次都如此,到如今也是一样,婉儿这耳朵早就听得乏味了。
下人见婉儿摆了手后,躬身退出小院,返回长安去了。
婉儿继续站在小院,看着天空的雪花,嘴里嘟嘟着一些话语。
而此时远在西乡船厂的李冲元,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小郎君,谁敢骂你啊。谁要是敢骂你,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跟随在李冲元身后的行八,见李冲元突如其来的话,顿时望向不远处的船工。
打喷嚏,预示着有人在骂他,这也是李冲元习惯使然的想法了。
李冲元笑了笑道:“没事,想来肯定是婉儿这丫头在怪我了。”
“小郎君,小娘子这可不是在骂人,她肯定是在挂念小郎君呢。小郎君,要不,咱回长安?”行八知道李冲元这也是想家了。
离着过年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也是许多人想家的时候,哪怕就是行八他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