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把刀是李军师留下的?他对崔大师的刀有些看法所以才把刀留在这让我们比较一番?”
围观的匠人们也是个善于脑补的,仅仅凭借一个身影,和一把刀就联想出了许多漫无边际之事。
“嘿,甭管军师是什么意思这刀不是留下了嘛。呦,我瞧这刀最少三尺简直比崔大师锻的还长半尺啊。
就是不知道,这刀和崔大师的刀比怎么样?”
“那还用说,当然是崔大师的刀厉害了。毕竟崔大师可是咱们军械坊锻造手艺最高的前辈了。
李军师这人啊虽然知识渊博是个读书人可读书人的刀能是什么好刀嘛?他们佩刀顶多就是装饰?
他这刀,绝对没法和崔大师的刀比。”
有人将两刀对比自然也就有崔大师的崇拜者站出来为崔大师说话。
“诶,你们说谁?军师?他什么时候来的,老夫怎么没看见啊?”在众匠人将坊门外地上的刀与崔大师刚锻出来的云纹刀摆在一起互相对比时。
那刚刚锻刀结束去擦汗穿衣的崔大师从房内走出。
一出门就看见武器坊院内围绕成群的匠人们在拿着另一把模样莫名的刀在和自己的刀比较。好像还依稀的听见了有人在说李瑜刚才来过。
“崔大师”
“崔大师”
看崔大师出来,众人纷纷让出空隙。
“这是谁的刀?”刚才离得稍远崔大师还未看清这模样莫名之刀的全部特征。此时离近了一细看那锻造武器三十年的丰厚经验让他仅是靠感觉就觉得此刀绝对是把好刀。
“您刚才不在的时候李军师来过。可他只在院门外看了两眼留下这把刀就走了。”
“什么?这是他的刀?”有匠人出声解释。崔大师闻听更显惊讶。
“好,读书人的刀看着就是不一样。来,拿十枚铜钱来,老夫要试刀。”
见猎心喜的崔大师没有纠结于李瑜今日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的缘由。立马吩咐看热闹的匠人摆瞧试刀。
磨刀石上,十枚老旧铜钱叠成一串。崔大师双手握刀,使出三分力气挥刀便斩。
“叮!”刀锋如匹练白线,斩在铜钱之上发出清脆微小的切割声。
“好,好刀。”一刀下去,十枚铜钱断做两截。肉眼可见刀锋从斩开第一枚铜钱到最后一枚铜钱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停滞。不怪有人叫好。
“切铜如纸,锋芒逼人。即使老夫最后未能收住力砍在了磨刀石上刀锋依旧丝毫无损,好刀,确实是把好刀。
看来,十枚铜钱远远不是它的极限。”
能在一个领域钻研一生的人必然是对这个行业极其的热爱。
而这种热爱一个行业且钻研到骨子里的人通常都有一些共同特点,较真。锻造了近乎一辈子的崔大师就是这么一种爱较真的人。
所以,在清楚仅用铜钱很难测试出这把刀最大锋利度的情况下,崔大师让人找来了一块羊身上刚刚剔除下来不久的羊腿骨。
“崔大师,您老歇着。这次测刀我来帮您做。”
“屁,我看你就是认为老夫我年老体衰砍不动这骨头了。”有年轻力壮的匠人要帮崔大师持刀测验,却被崔大师吹胡子瞪眼的笑骂了一句赶开。
将羊腿骨用一根绳子吊起来,加深了难度。上了年纪的崔大师摆好架势,一声低喝。
长刀应声劈砍在羊腿骨上,深深没入大半截。
“诶,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