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虴 “如此你就不要告诉她了,这件事你先别管,待我好好琢磨琢磨。到时候我陪你过去,看看这些藏头露尾的人,在高些什么把戏!”
贾珩把纸条捏在手中,并未还给贾蓉。这件事牵扯到了先太子,不是贾蓉一个小小的书生能处理的。
听到贾珩这么说,贾蓉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今日被人莫名其妙的塞了这样一张纸条,可吓了他一大跳。
当年因为夺嫡的事情,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是真怕沾染上这种事情,万幸家里有自家二叔这样的擎天柱。
贾珩笑了笑:“走吧,陪二叔去用饭,别担心这些破事,再狡猾的老鼠也怕专抓老鼠的大猫……”
……
晚间,宁国府贾敬书房,贾敬看着面前的纸条,面色冰冷。
“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她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拉进来陪葬吗?”
贾珩好奇的问道:“是罗氏?不可能啊,儿子觉得,她这个时候应该躲着咱们家,怎么会主动招惹?难道她不怕咱们把她怀孕的事说出来?”
原来贾敬一眼就认出了纸条上的字迹,乃是先太子正妃,如今的义忠亲王太妃罗氏的笔迹。
贾敬冷哼一声:“这张纸条上,没有胁迫蓉哥儿保密,这就说明她不怕蓉哥儿告诉你我,所以,她这是刻意为之。至于这么做的原因,为父一时还想不通。”
贾珩也琢磨不透,这罗氏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用秦可卿的身份威胁贾家?可这件事宫中是一清二楚,甚至贾蓉与秦可卿的婚事,也是宫中二圣乐意看到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等九月初二亲自去探一探。贾珩说道:“父亲,到时候还是儿子去看一看吧,那女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定然是有什么倚仗。”
没想到贾敬却摇了摇头:“她不是在找你,而是再给为父递消息。她是要找我啊,看来在她的眼中,为父依旧是东宫的臣子,她这个太子正妃的奴才!”
呵!罗氏还真以为自己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正妃?还把自己的父亲当做她能任意左右的东宫臣属?
贾珩嗤笑一声:“这女子是真疯了,父亲还是别去了,待儿子去收拾一顿,她也就放下那副臭架子了。”
贾敬笑了笑说道:“不用如此,为父就去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或许,为父此去还能有意外之喜。比如说,那孩子的生父。或者,能探出她与那位的算计。”
听到贾敬这么一说,贾珩只能点点头:“那儿子就跟在暗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父亲的安危最为重要。”
做父亲的当然欣慰儿子的关心,贾敬笑着应下:“好,那咱们就这么办!”
……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初二,天未暗时,贾敬、贾珩便带着贾蓉出了京城。
亲兵早就在城外贾家庄子里等着了,贾珩安排了好亲兵的任务,让他们围着罗家庄四散开来,随即准备接应。
时间快至午夜,贾敬三人来到罗家庄外,贾蓉拿着火把站在明处,四下张望,并无接头之人出现。
就在贾蓉耐心消磨殆尽时,一个黑影出现了:“贾世子还真是守时,不过敬公与贾君侯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贾敬与贾珩走出躲藏之地,看向那道黑影。只见那人掀开遮住全身的袍子,露出真容。
借着贾蓉手中的火把,贾敬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他很是惊讶的出声问道:“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人看到贾敬满脸惊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敬公,故人相见,难道不该问一句,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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