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自己给自己打气,可双手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大哥也别担心,他们在京城还不敢向你出手,毕竟咱们家现在可住着一位老神仙,三位武道宗师。霍家对你出手,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贾珩安慰着贾珍,贾家现在光是宗师就有灭绝师太、宋远桥还有他自己,而且还有人间实力天花板的张三丰,就凭南安王霍家,去哪找一个可以对抗张三丰的人?
“那不是还有白莲教,这些疯子可不会顾及这些的?”贾珍想起六年前的腥风血雨,心中一个激灵。
说道白莲教,贾珩摇了摇头:“白莲教现在不会轻易出手了,至少在京城附近不会出手。他们现在在筹备一件大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
忠礼王府,圆真正和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在房间说话。
只听圆真问道:“腾蛇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目前还没有,茜香国距离京城太远,属下估计至少要到月底了。不过刚刚毒蝎传来消息,龙禁卫南镇抚司的人刚刚去了宁国府。”
“南镇抚司?”圆真手中不断磋磨着念珠,眼中尽是凝重:“胡三,你告诉毒蝎,让他启用南镇抚司的暗子,查一查有没有新罗那边的消息。”
那胡三满脸惊讶,抬头问道:“护法是说,那些人被送到南镇抚司了?可山海关那边,咱们的人根本就没发现龙禁卫的人入关。”
“要不然呢?你别忘了,从新罗到京城,还有海运!”圆真手中的念珠转的越来越快,他在强压心中的烦躁。
若是被龙禁卫查出白莲教在京城的布局,这对圣教筹划多年的大事,将是致命的打击。
“你让毒蝎尽快查出那几人的下落,直接……”
圆真右手放在脖子这比划了一下,看得胡三心中一凉。
不过面对圆真,他不敢露出心中所想,连忙低头领命:“属下这就去传信,不过护法,此事要不要告知赵曙?毕竟贾琏已经安然回京,怕是他那里会责怪咱们。”
“你在教我做事?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做好还做的事情就好!”
圆真的语气略带寒意,吓得胡三瞬间趴在了地方。
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属下不敢!”
“哼!”圆真一声冷哼,随后想起这个胡三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自由出入忠礼王府的人,便没有再训斥。
“以后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多言。去吧,让毒蝎尽快出手,时间不多了!”
胡三再次磕头,然后向圆真告退:“属下告退!”
圆真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待胡三退出房间,他才睁开双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纰漏,这霍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是时候让霍家上路了!”
……
晚间时候,荣国府派人来请贾敬等人赴宴。
今日贾琏回京,荣国府中一片欢腾,惜春已经早早去找几个姐姐玩耍,贾敬带着两个儿子和贾珍的夫人尤氏来到荣禧堂。
只见整个荣禧堂人声鼎沸,众人相互问安行礼,这才分桌坐下。
贾琏平安回京,贾母乐得都合不拢嘴。老人家年近六十,如今最想要的就是儿孙平安,家族再现辉煌。
这两件心事数年来一直压在她的心底,让她每日睡都睡不安稳。
自打贾珩回来,贾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心,身体也更加硬朗,脸上也是一直带着笑容。
她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一屋子人,笑呵呵的脸上满是欣慰。
贾珍、贾琏与贾珩都坐在长辈这一桌,三人都是贾家各脉继承人。
贾珍早就袭了宁国府的爵位,贾琏则是荣国府的承爵人,至于贾珩,更是敕封了冠军侯,待冠军侯府建成便会开府建牙,独成一脉。
贾琏今日回来可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如今长辈都在,他挨个向长辈敬酒。
略过众人打趣他黝黑的皮肤,对于亲人长辈的关心,贾琏的心中很是熨帖。
贾敬喝了贾琏敬的酒,满意的对他说道:“琏儿如今算是出人头地了,待有空闲,我带你去认识几位同年,这样你在朝中也可以多谢助力。”
贾琏欣喜的向贾敬躬身感谢:“侄儿多谢大伯!”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哪来这么多客气话。”贾敬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听闻你要继续走科举之路,这样也好,咱们武勋之家,往往被科举出身的官员瞧不起。要好好争气,让那些人好好看看,我贾家好男人皆是文武双全之人!”
贾政也插话说道:“敬大哥说的不错,前些日子我在督察院可没少被人嚼舌头,若不是参了几个国朝蛀虫,到现在我还无法融入其中。”
贾珩自然明白贾敬与贾政说的话,当年父亲贾敬科举入仕,若非东宫伴读的身份,朝堂中根本就不会有几个人与之相交。
可既然走了文官之路,若是融入不了文官体系,怕是举步维艰。
幸亏贾敬学识惊人,三战连捷,东华门外唱名,这才有了不少同年支持。
可怜贾政,还未正式下场科考,小荣国公贾代善便重病而逝,最终一纸遗奏,恩荫入仕,补了工部员外家的官。
贾琏既然要走文官的路子,最好的办法还是科举。而且他现在有些林如海的教导,再加上出使新罗的功劳,若是进入殿试,累功而封,最起码可以连升三级,说不定会一举夸入从四品之列。
这样的话,等宝玉贾蓉再科举入仕,贾家就可以真正在文官一系中有了自己的人脉。
武有贾珩、贾蔷、贾环,文有贾琏、宝玉、贾蓉,再加上姻亲家族的林如海,贾家就彻底立下了世家大族的根基了。
这其实也是当年贾代善与贾代化兄弟俩定下的路子,贾敬贾赦就是这么安排的,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如今贾敬再次出手,不断调整这家族策略,眼看大事将成,他看了一眼正逗惜春玩闹的二儿子,心中有些可惜。
二儿子天生聪慧,偏偏对科举之事不感兴趣。要不然有着自己教导,说不定宁国府会出一个状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