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把贾珩放在肩膀上的手拨到一边,心疼的拉过宝玉。
她瞪了一眼贾珩:“你那蒲扇般的大手,差点把你兄弟拍到地上。宝玉来,祖母看看红了没有。”
说着她扒拉着宝玉的衣服,宝玉红着脸赶紧给贾母说着:“老祖宗,孙儿哪有那么脆弱?”
祖孙二人惹得众人哈哈笑了起来,特别是王熙凤,直笑的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的叫着,吓得贾母放开宝玉就问道怎么回事。
王熙凤抚摸着逐渐鼓起的肚子,眼神满是温柔:“没事没事,这小子在肚子里闹腾呢,估计是听到咱们的笑声,吵着他睡觉了。”
贾母放下心来,众人也是恢复了喧嚣。
贾母放过了宝玉,不过对于宝玉的变化很是欣慰,特别是贾珩刚刚的说法她也是同意的。
她对宝玉几人说道:“你珩二哥说的不错,无论从文还是参军,身子骨都是最重要的。咱们家有这条件,以后都学些武艺吧,特别是环哥儿,你要参军,武艺不行怕是连命都丢了。为了你姨娘,为了家里的亲人,一定要好好练武,却什么了就给家里人说一声,听到了没?”
宝玉几人都躬身回应:“孙儿记住了!”
贾珩一边与众人交谈,一边想着如何安排宝玉他们的事。看到宝玉如今的变化,他想着是该让他们去外面见识一番了。
他走到贾母旁边,悄悄说道:“老祖宗,宝玉已经长大,是该让他出门长长见识了。要不夏日过后,让他回金陵参加科考,那边的族亲也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贾母听到贾珩的建议眼前一亮,可随即又有些不舍。
宝玉是放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比之其他孙子更加疼爱。
金陵距离京城千里之遥,更何况让宝玉如同普通学子,过五关斩六将的参加科举,她实在不舍得让宝玉受那份罪。
“咱们这样的家庭,何必让宝玉受那份罪,花点银子让他去国子监附学不就成了?”
贾珩摇摇头说:“国子监附学虽然可以直接参加会试,但比之他人,一是少了大考经验,二来宝玉今后在朝中,同年就比他人要少。蓉哥儿若不是需要早日取得功名入朝助我,就是他孙儿也觉得应该一步步的来。”
贾珩口中所说的同年,贾母自然明白。就像林如海为何在朝中有那么多的友人,那是因为他从县试一步一个脚印考出来的,光是每次科考,就会收获不少同科友人。
相比国子监附学,乡试若是宝玉得中,金陵府一代,宝玉绝对会拥有一批才高八斗的同年来。
千万不要小看举人,特别是江南一带,今后宝玉做官,少不了这些同年的帮助。
贾母终于狠下心来,郑重的点头说道:“你考虑的的确比老婆子深远的多,差点我就误了宝玉了,就按你说的办。不过金陵族亲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贾珩苦笑一声:“孙儿也是思量许久了,咱们家怕是不得不重手处置一番了。”
说着,贾珩便把年前圣命巡南时,林如海告知他关于金陵贾家的破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