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感知到那一丝残留的妖气,再次虚空画符,符咒随风而燃,将那丝妖气燃烧殆尽。
妖气残留,虽然不能直接害人,但如果不消除,旁边生活的人长期接触下,身体就会慢慢虚弱下去,最后重病而逝。
贾珩将方圆二十丈的范围内,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找到赵曜,想要询问关于画卷的细节。
赵曜引贾珩去了旁边包下来的酒楼中,找了一间无人的客房。
王府小厮拿来热水和茶叶,随后就被赵曜赶了出去。
他亲自给贾珩泡茶,双手递了过去,这一看就是有求于人的作态。
“有事就说吧,一会还得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贾珩接过茶,放在桌子上。他不断回忆刚刚与那人交手的全过程,对方施法手段与术法流派,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赵曜看到贾珩有些不耐烦了,就赶紧坐下说道:“我先申明一点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幅画是要害人,一会你可得陪我去皇兄那里帮我解释一下。”
贾珩有些无语,堂堂忠顺亲王,怂得可真快:“你先跟我说说,这幅画怎么来的?”
赵曜一听,贾珩这算是答应他了,于是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这幅画是从秦可卿家得来的。秦可卿的养父,也就是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膝下还有一子,名曰秦钟。年已十四,想要进国子监读书,却因成绩一般,想拖国子监司业邓元凯收秦钟入学。
秦家家境一般,正好秦可卿无意间得到这幅画,她打开时,画中乃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美景。只觉的这话,意境优美,应该可以讨得邓元凯的喜欢。
于是就就将这幅画,送去邓家。
邓元凯看到这幅画后,画中场景变成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及第图。与秦业来时,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
至于赵曜得到这幅画,还是因为前几日纳了第十一位侍妾时,曾经举荐过的邓元凯前来送礼。送的礼物就是这幅画。
邓元凯将这幅画的奇妙之处告诉了赵曜,初时赵曜并不相信。
可当他打开这幅画后,随着他心中所想,画中场景就有状元及第图,逐渐变成了秦淮楼上见到的,神女图!
这可真是匪夷所思,画卷如此诡异,这一个个竟然都没有一点警惕心。
“王爷,你的脑子呢?明知道画卷有异,你还当个宝拿出来炫耀?”贾珩直觉得脑仁疼,他用手指着赵曜:“这么诡异,你往日的精明哪里去了?”
“本王刚刚说了,本王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门心思想要请人一起观赏!”
赵曜也是被贾珩说教给气着了,他堂堂大周亲王,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说教,这还是头一次。
贾珩给了他一个白眼:“怎么?你还觉得有理不成?我告诉你,刚刚若不是我发觉不对,让这幅画再吸收一会,不但楼中众人皆亡,就是你自己,也要魂魄彻底被吞噬,以后你就是一具被人控制的行尸走肉!”
哐当!赵曜吓得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具。他紧张的拉住贾珩的手问道:“此话当真?真会如此?那现在呢?他们,不对我们还会有事吗?”
贾珩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说:“问题大不,一会我回家,让我师侄开几个药方,送过来你给熬药喝下去,最多三天就好了。倒是你,没半年,还是少近女色!”
贾珩说完这话,赵曜心中踏实不少。不过听到半年不近女色,这让他心中泛起苦涩。
老天爷连这点爱好都剥夺了,这亲王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珩,贾君侯,有没有办法让我快点恢复?”赵曜探身向前,大脸凑到贾珩面前,满脸堆笑。
贾珩直接伸出手,把他拨到一边:“不像早逝,就安稳半年。你是被邪法伤了神魂,阳气也被吸走了不少。难道你就没发现这几日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吗?”
赵曜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是伤风着凉了。”
贾珩想着这边情况了解了差不多了,没耐心跟这混不吝的忠顺王扯淡。于是两人约好一会宫门口相见,这才告辞离开。
贾珩先是回家,与宋青书详细的把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派人送他去秦淮楼那里。
随后去荣国府,与贾赦宝玉交代了一下,让他们暂时不要出门,这才快马往宫门赶去。
……
等到宫门口,赵曜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一看贾珩到来,就嚷嚷喊道:“我说贾君侯,你可真够慢的,我都等你好一会了。”
贾珩没搭理他,掏出金牌给禁军守卫看了下,然后就劲直向宫内走去。
赵曜一边追贾珩一边喊着:“哎哎哎,我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那一辈的,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