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崇祯想起今天是检查太子学业的日子，于是起驾前往东宫。

张航正等得心焦，就听到外面有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在场众人纷纷跪倒，张航也不例外，有朱慈烺的记忆，礼仪方面他做得很周全。

崇祯落座，挥了挥手：“皇儿免礼。上次说起的‘论语为政篇’，你学得怎样了？”

张航小心翼翼地回答：“儿臣已经能全部背诵下来了。”

崇祯很高兴：“皇儿真是天资聪颖，那就背给朕听听吧。”

“是。”张航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背诵完毕，张航长舒了一口气：幸亏朱慈烺准备充分，要不然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容易过啊。

崇祯听罢称赞道：“果然有很大进步，皇儿一定要保持下去，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谨遵父皇吩咐。”张航说着，抬起头看着这位便宜父皇。此时的崇祯，实际年龄应该只有30多岁，但看着却像是40多岁的人了，显得非常憔悴。

他不由得感叹：生逢末世，这帝王的位子真是高危职业啊。

张航不由得同情起崇祯来，见崇祯正准备起身离去，他连忙关切地问道：“父皇面有忧色，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说给儿臣听听，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你？”崇祯一愣，随即摆摆手：“皇儿年纪还小，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不要管了。”

“父皇，儿臣年满15岁，已经不小了。儿臣一直希望能助父皇一臂之力，就算帮不上忙，听父皇讲一下国家大事，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总比囿于书本要好吧？”

崇祯沉吟了一下后说道：“皇儿言之有理，好吧，朕就跟你讲讲。眼下确实有一件为难的事情，锦州守将祖大寿派人求援，说皇太极派多尔衮、多铎长期围困锦州，若不施以援手，锦州恐怕将保不住。”

“皇太极、多尔衮、多铎？这些人可都是我大明的劲敌啊。”

崇祯叹了口气：“是啊。目前多尔衮不仅派兵攻占了锦州城的外围据点，四面扎营，断绝锦州的外援，还不让宁远、锦州一线的农民耕种，让祖大寿无法从本地筹粮。”

张航恨恨地说：“多尔衮这招真是歹毒。照这样下去，就算锦州没有被攻下，城里的军民饿也要饿死了，最后肯定是不攻自破。”

“朕也正担心会这样。朝臣们议论纷纷，以兵部尚书陈新甲为首的一帮大臣提议，让蓟辽总督洪承畴出兵，前去救援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