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虽然你是神,但总要吃点五谷杂粮的,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的!”
容予:“……”
见小姑娘坚持,他只好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
夜已经深了,弟子们都去休息了,小膳房里只有初九和容予两个人。
初九在灶台前忙活,容予坐在桌边看着她。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初九虽背对着他没有看他的脸,却清晰地感觉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忧伤。
他在忧伤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告诉自己的?
一会儿的功夫,初九就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还额外加了两个荷包蛋。
容予望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面,又看看小姑娘充满关切和期待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他是真神,是不需要吃这些东西的。
初九看着他将整碗面都吃了下去,才放心地收了碗筷。
她坐到他的面前,说道:“容予,我们要不要给宝宝取个名字?”
容予一顿,没有说话。
初九又自顾说道:“就是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话,我们就叫他容易,女孩的话就叫她容许,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容予摸了摸她的头,“只要是你取的,叫什么都好听。”
初九噘了噘嘴,“敷衍,你可是宝宝的父亲欸,你也来取一个嘛!”
容予拉起她的手,往偏殿走,边走边道:“不管取什么名字,只要他能一生顺遂,他的母亲也能平平安安就够了。”
他心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初九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沉重,让她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再沉。
她觉得,他们夫妻之间出问题了。
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却想不出来。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从神界回来就不一样了。
这样不明不白的矛盾让她很恐慌,害怕他们之间产生隔阂,从而越离越远,害怕他再也不理自己,不爱自己了。
怀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初九整晚睡不着觉,最后还是容予搂住她将她哄睡的。
第二天,消失已久的锦铭终于出现了。
他跟在容予的身后进了偏殿。
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望着这一碗中药,初九捏着鼻子,眉头都皱到一起了,“师尊,这什么东西,怎么如此难闻?”
容予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锦铭急忙接过话来,说道:“这是安胎药呀!你这几天忧思过度,胎象不稳,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初九望向容予,“真的?”
容予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一盘蜜饯端到她面前,说道:“就着甜食就不会觉得苦了。”
初九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然后端起药碗,屏住呼吸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小脸都苦得皱到一起了。
望着她喝下了药,容予眸中光也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
就像一口干枯的深井,没有了半点生机。
初九没看到他眸子里的痛意,抓起两块蜜饯塞进嘴里,等到甜味终于掩盖住苦味,五官才疏散开。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紧盯着她。
容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初九道:“好多了,不怎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