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著愣了愣,随即喝道:“死到临头,竟然还妄想胡言乱语苟且性命,尔等不必理会,继续用刑。”
老师傅听了,不再迟疑,继续用刑,而那周仓也被布条堵住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些百姓还以为事情要出现惊人反转,刚才都来了精神,但见朱著不为所动,又纷纷失落,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骇人的恐怖,纷纷散了。
而被仇五盯住的那壮汉,他刚才听周仓要招供的时候,神情很明显的一紧,好似一颗心被突然提了起来,担忧不已。
他的神情落在仇五眼中,仇五此时已经可以断定此人必定与行刺大案有着莫大的关系。
人不多了,那壮汉似乎担心暴露,也悄悄的走了,仇五不远不近的小心跟着。
壮汉最后来到一处民宅,拍了拍门,一个老汉开的门,壮汉进门前还往左右看了看,仇五眼疾手快,急忙身体贴紧墙壁,这才没有被他发现。
见他进去,仇五等了一会,没有发现出来,又不敢贸然靠近,怕打草惊蛇,于是先悄悄离开,回去报信。
却说那壮汉进入民宅,小心的关好门,而后一脸气恼,道:“叔父,没想到那周仓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贼货,最后关头竟然要卖主求荣,多亏宋廷昏庸,那鸟官没有理会,要不然,只怕我等都是死于他手。”
老者却道:“那凌迟之刑可不是好受的,周仓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对的起主母了。”
壮汉不屑一顾,道:“男儿大丈夫生于世,当以忠义为先,何惧刀斧加身!今日若换作我杨童,便是凌迟又如何?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原来这壮汉名叫杨童,而那老者名叫杨经,两人乃是叔侄关系。
老汉没有说话,只是敷衍一般的点头应承,而后道:“现在周仓死了,主母的计划也泡汤,后面的事也没法办了,我等留在这里也是无用,未免夜长梦多,明日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临安为好。”
杨童一听要走,心中懊恼,这大好的局势,眼看就要立功,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骂道:“这鸟皇帝究竟是不是皇帝,这般谋逆大案,竟然如此草草结束,我真想抽他几个耳光。“
杨经也是无限感慨,他唏嘘道:“本以为这次可以借谋逆大案屠他朝堂一半文武,报当年主君的仇,却没想到遇上这么个鸟皇帝,一点脾气也无,害得主母白白做那无用功,事已既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叔侄二人显然对赵昀草草结束谋逆大案感到惊讶又气恼,但他们势单力孤,也无可奈何,只能简单收拾,而后准备离开临安。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今日这般巧合,竟然被仇五发现他们的踪迹,就在他们收拾行囊,准备明日离开的时候,张楚已经在部署如何将他们抓捕,而他们的民宅,也已经在皇城司逻卒的监视之下。
张楚亲自来到民宅隔壁的一处院落,心情激动,对那仇五带着兴奋的语气问道:“仇五,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