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易龙急忙解释道:“诸位施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此二人虽与我大宋有仇,然而已时过境迁,此二人早已身故,有道是众生平等,人人皆有向善之心,汉家自古以来更是礼仪之邦,胸怀四海,我们又何必去苛责早已经死去百年的人呢?”
“混蛋,混蛋,你混蛋!”
书生邓芳怒吼,竟然是说出了脏话,可见其心中愤怒。
邓芳怒指全易龙,厉声斥责道:“纵然你巧舌如簧,仍然改不了宋金世仇,这仇恨如山似海,你今日供奉他们的排位,便是辱没我汉家祖宗,挑战我大宋的尊严,学生虽无权无势,却不可纵容你此卑劣行径,今日学生便要当你的面将这牌位砸碎,以伸张我汉家之志!”
说完,他便大步向前,要去砸毁牌位。
全易龙大怒,厉声喝道:“给我拿下。”
立时便有两人将邓芳抓住,使其不得动弹。
“你这穷酸,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又怎能饶你,给我丢出去打。”
很快,又是来了几人,他们将邓芳高高举起,而后丢到庙外进行一顿暴打。
许多百姓见此,纷纷斥责全易龙胆大妄为,目无法纪,就连王金宝也看不过去,他对全易龙说道:“今日之事,你理亏在先,怎可如此对待书生,此岂不是有辱斯文,导人向恶?若被朝廷知晓,只怕你也罪责难逃。”
全易龙却满不在意,冷笑一声,道:“区区书生,又如何能翻得起浪来?”
王金龙愤怒,认为全易龙简直不可理喻,王金宝直接甩袖而去,心中已经是打定主意,永不再来。
很快,书生被暴打,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大家知道事情原委,纷纷指责全易龙,最后全易龙迫于压力,这才将那邓芳放过,而后下令闭门三日,暂不接待香客。
此时邓芳已经满身是伤,嘴角鲜血不断,脸上拳印叠加,不过他仍然是龇牙咧嘴一般愤恨,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大宋天下朗朗乾坤,又岂能容他这等行径!”
说完,邓芳便直接去了当地县衙击鼓鸣冤,请求知县处置此事。
知县名叫赖之宝,此人与那全易龙乃是连襟关系,时常一起作乐,否则,又怎会多次前去为其捧场。
赖之宝稍一问缘由,便对邓芳怒目而斥,道:“你这书生无端生事,简直是岂有此理,念在初犯,本官今日杖打你二十大板,不再追究,若你再敢纠缠,本官便要将你秀才功名革除,你好自为之。”
读书人一辈子追求的便是功名,邓芳的功名虽然只是秀才,但却也与普通百姓不同,有了进阶向上的资格,若是赖之宝革除他的秀才功名,那无异于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然而邓芳却是丝毫不惧,愤然说道:“知县你拿着朝廷俸禄,此时遇到如此耻辱之事竟然不屑一顾,全无读书人之气节,学生深以为耻,亦不屑与你多言。”
说完,邓芳生生受了二十板子,而后负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