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赵昀亲切的握住毕念的手腕,说道:“你父亲的事朕知道了,毕老将军为我大宋鞠躬尽瘁,英勇献身,朕心甚慰。朕已经为他取谥号“文忠”,并命人在老将军家乡立庙,以世代享受百姓香火供奉。”
毕念听了,眼睛再也是绷不住,哗哗的大哭出来。
而后赵昀一一与诸将亲自勉励,拍拍这个人的肩膀,捶捶那个人的胸膛。
诸将被赵昀这样一番亲切对待,人人都是无比感动,只恨不得为赵昀去死。
而后赵昀进入军营,在里面巡查,对将士们亲切慰问,特别是那些伤兵,赵昀无比认真,关怀,亲切的询问他们的伤情。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我叫张大贵。”
“伤怎么样了?”
“请陛下放心,小的不碍事,小的铁打的身子,就是再砍几刀也没事。”
“没事就好,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多想。”
“是,陛下。”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我叫李逵。”
赵昀听名字愣了一下,好像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赵昀又道:“看年纪你也不大,成亲了吗?”
“还没有,不过家里有个娃娃亲。”
“好,很好,伤养好后,你就回家把媳妇娶进家门,别让女方久等。”
“陛下,我不想娶亲,我想继续打仗,我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赵昀微微一笑,说道:“有斗志是好的,这口气当然也要争回来,不过该做的事也要做,有朕在,就不会到天下大乱的时候。娶妻生子,保家卫国,两不耽误。”
赵昀又来到一个伤兵面前,见这伤兵肩膀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精神不振,赵昀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赵昀对一边的军医问道:“这个伤兵,他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军医说道:“回陛下,他肩膀中箭,箭上有毒,伤情一直反复,虽康复困难,但性命还是保住了。”
说话间,这伤兵肩膀上的伤口竟然有脓水渗出来,赵昀见了,便亲自弯下腰,为他解开纱布查看,原来是伤口流脓了。
赵昀心中一阵难过,亲自为他将脓水挤出来。
伤兵又惊又喜,连忙说道:“陛下,陛下,小的卑贱,陛下怎么可以如此厚待小的,不值得,不值得。”
赵昀压压手,说道:“没事。”
挤了一阵,最后却依然有些脓水挤不出来,赵昀没有犹豫,低头直接用嘴巴去吸,然后又吐出来,如此反复数次,这才将脓水吸干净。
静,死一般的寂静,毕念,陈霸天等诸将,还有所有的士兵,人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只感到梦幻,不真切。
而那伤兵此时早已经是眼泪汪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官家如此,我等万死,又有何惧!”
晚上,赵昀没有走,没有离开军营,而是命人在军营里面搭了一个帐篷,就住在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