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不解,对乔行简,袁韶,真德秀几人问道:“几位使君,你们这是干什么,官家御笔岂容拖延?
若是你们对官家御笔有存疑,大可事后求见官家,当面分说便是,现在你们阻止咱家宣读,这让咱家很为难,官家怪罪下来,咱家如何担的起?”
袁韶,乔行简,真德秀,程泌几人无奈,只能退到一边,让高实宣读赵昀的御笔。
高实抬眼看了一眼杨太后,见她还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满脸傲色,高实也不好过多的去说。
高实打开御笔,对杨太后高声念道:“宋恭请太后出家礼佛敕。制曰:古圣垂经,德力为绳。今,国朝风雨无度,民生无着,朕见之心伤,遂,恭请太后于法静寺出家礼佛,代朕修行,为民祈福。太后圣母,心怀四海,万民幸甚,国朝幸甚,特敕,恒盛二年十月。”
一边的袁韶,乔行简,真德秀,程珌几人听了,齐齐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官家有分寸,这要赐下白绫,毒酒,那真是要天下沸腾了。
现在要太后出家礼佛,这也好,既可以除去太后的威胁,又可以给太后警示惩戒,还让天下人挑不出错来,这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几人暗自庆幸,杨太后却是气急败坏,她怒道:“什么,他竟然要哀家出家!休想,休想,哀家是不会去的,哀家死也要死在慈宁殿。”
乔行简见杨太后如此愤怒,那也是郁闷至极,就杨太后做的事,放别人身上,诛九族没一个跑的,现在只是赶她去出家,她还不愿意。
乔行简上前,到了杨太后面前,劝道:“太后,官家仁爱,此次请太后出家,也是为天下万民祈福,您出家礼佛,百姓会感恩你的。”
真德秀也想跟着劝,岂料杨太后直接站起来,冲到乔行简面前,猛一挥手,甩袖,吼道:“哀家不去。”
乔行简猝不及防,连忙后退躲避,竟然是脚下不稳,朝后仰天摔在地上。
“使君你没事吧。”
真德秀,袁韶,程珌,高实几人惊讶,赶紧弯腰去扶,却见乔行简脸都变了色。
“别动,别动。”
乔行简连忙制止,疼得嘴角直抽抽,显然是摔到了腰子,极不好受。
乔行简今年七十了,这一摔,半条命都去了,还能起的来吗?
杨太后见乔行简摔的厉害,众人也都在搀扶乔行简,对她没有理会,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转身走了,连一句询问安慰的话也无,真真是令人气恼。
高实对乔行简关切道:“使君,要不要咱家传太医?”
“要,要,我这腰,要废了。”
福宁殿,书房。
赵昀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听着高实的禀报,得知杨太后不愿去,赵昀也没有惯着,道;“明日找两个年纪大的宫女,押着她去。”
“是。”
高实点头应是,又道:“乔使君这一下摔的不轻,只怕要在家休养一阵子了。”
赵昀无奈,道:“苟卿家走了,礼部还没人主持,现在乔卿家又伤到了,堂堂朝廷高官,为这些稀碎事死的死,伤到伤,朕都不知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