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但难便难在其麾下裹挟了七八万不知真相的百姓,他们是被蒙蔽的,若是直接刀兵相向,这些人难免死伤甚多,如今我大宋外敌横强,我朝正是用人之际,民力便是国力,本将不得不为以后考虑。”
刘仪依然忧心,他道:“万一朝中官员多般弹劾,官家对将军生出疑心,那岂不是后果难料?末将劝将军还是多为自己想一想,毕竟命是自己的,旁人活再久也是无用。”
“无妨,官家是中兴之主,意志又岂是那般容易动摇?”
孟珙对赵昀那是绝对有信心,知道赵昀不可能被他人的意见左右,他自然是信心十足,只要一切不脱离掌握,他自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叛乱。
听河对岸的官军大营在比赛夺彩,叛军大营自然不是滋味。
叛军一个个的唉声叹气,士气低落,他们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埋怨哀叹。
一叛军小兵道:“其实我们不该来造反,朝廷推新法,没收的都是员外士绅的地,我们又没有损失,而且朝廷没收他们的地,便一户一户的分给无地百姓,我们不正好可以分到?”
另一小兵听了,一脸赞同,“可不是嘛,当时我也是抽风了,才被员外骗来,现在被官军这般追着,一辈子都毁了。”
“要不,,,”
小兵神神秘秘,小声道:“要不我们跑吧,造反的人有十几万,我们都是蚂蚁一般的人物,官府那边也不知道有我们,自然不会找我们算账。员外也记不住我们,更没精力找我们,我们还不如跑了算了。”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两个小兵顿时动心,想着逃跑,而后他们约定晚上找机会一走了之,走之前,他们还去找自己的亲朋,问他们走不走。
叛军小兵心生逃跑之心,这不是孤例,而是普遍都存在的现象。
一来他们都是无名小辈,即便造反成功,他们能够分到的好处也着实有限。
二来叛军受挫,而造反这样杀头的勾当,最是害怕中途受挫,令人产生动摇,一个不好,手下人就溃败逃散,这都是经常发生的事。
正是有这样的原因,孟珙才不急于消灭魏绳开,而是想方设法的动摇叛军军心,任由叛军去逃散。
当天晚上,便有许多叛军小兵偷偷逃跑,等到天亮清点人数,竟然少了五百多人,这可不是小数目,情况立即就被报到了魏绳开这里。
魏绳开也是心急如焚,此时整个叛军大营,就属他最着急。
他可是叛军头目,旗帜一般的人物,造反作乱,一旦失败,谁都有可能跑的掉,谁也都有可能活命,但唯独他没有,因为他是首领,且吴渊的死也算在他头上,这叫他如何逃。
魏绳开眉头紧锁,不停的来回渡步,没有主意。
豪强张伯初忍不住道:“依我看,我们还是撤兵回城吧,那里毕竟有城墙作凭仗,底下人心安,我们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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