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们眼看着自己这边支持不住,狠下心想放滚木礌石的时候,官军已经冲过了他们埋伏的地段,他们也基本失去了作用。
“首领,官军太厉害了,我们还是走吧。”
顶不住了,手下心腹建议钟聪不要再打了,赶紧走。
钟聪心里窝火,自己为防万一,再山的两边布置伏兵,没想到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这叫他如何不气。
但形式比人强,他再生气也是无用,最后只得狼狈逃串。
彭义斌眼见钟聪又要逃跑,如何能善罢甘休,他大手一挥,带上几百精锐前去追赶,其余人马则上山去围剿那些伏兵。
山上的叛军见官军冲上来,早就被官军气势震撼的叛军如何敢战,不论头目如何喝止,都是一个个转身逃跑,最后头目无奈,也只得跟着跑了,两千伏兵一溃而散。
钟聪一路被追击,麾下人马那是死的死,降的降,狼狈至极,等他逃回彭泽县老巢之时,身边只剩下七八人而已,这可把留守的人给惊呆了。
须知他出去的时候,那可是带了四千人,其中两千多是最能打的青壮精锐,现在这般巨大差距,叫旁人如何不惊!
面对此等窘迫困境,钟聪故作镇定,他道:“你们无需担心,官军的底细我已经摸得通透,如今只待官军来到,便可叫他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这怎么好像是在说他自己啊。”
麾下头目各自不信,但面上却是不改面色,他们作为叛军骨干,那也是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便情势大大不利,他们也只能自欺欺人。
“对对对,官军若是敢来,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不错,朝廷无道,官军无能,天下皆赖钟公亦。”
麾下头目一阵吹捧,钟聪见此,这才稍稍心安,而后他赶紧命人抓捕壮丁,修补城墙,迎接即将到来的抵抗。
然而钟聪出去四千,回来不到十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很快这消息就传开了,城内的百姓,都是心思开始活泛。
一百姓道:“官家推行新法,要豪强上交多余土地,然后分给我们穷人,一户三十亩,这可是救我们的命,官家如此待我们,和我们是一头的,现在钟聪造反作乱,我们得帮官家啊。”
另一个道:“可不是嘛,现在朝廷天兵来了,钟聪眼见不行了,我们这时候不出力,岂不是要让官家寒心。”
百姓阵阵议论,最后他一合计,干脆把钟聪宰了,到时也好迎接官军入城。
但是这样重大的事情还不是他们能干的,于是他们找到一个客居此处的名士史嵩之,请他主持。
史嵩之乃是史弥远侄子,以为受到史弥远的牵连,被罢官。
之后史嵩之回到老家,但是却被乡人奚落取笑,亲朋谩骂指责,史嵩之自感无颜面,便带着妻儿走了。
一路来到了彭泽,感觉这里还不错,便留了下来隐居,一心专研文学,不问他事,才学之名便在彭泽传播,令人敬仰,深受附近百姓尊敬。
钟聪作乱,之后还曾亲自来到史嵩之家,请他辅佐自己,并许于他富贵荣华。
史嵩之自是看不上钟聪这样的货色,且也不敢对抗赵昀,故而装作病重,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要死的模样,婉言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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