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绳开继续慷慨陈词,道:“自古千百年来,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天下稳定的根本。
多少雄才伟略的君王,不论他如何折腾,都无法破坏这一传统,一旦这根基动摇,必定王朝覆灭,新朝鼎立。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将军不会不知。
官家登基才多久,自以为朝中无人敢反对他,便以为操纵了一切,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假象。
真要是天下汹涌,朝中百官杀他废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更不知天下士绅真若同心协力,推翻赵家的统治,不过是翻手覆掌而已。”
说完,魏绳开看向邓雄,对他郑重道;“将军,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将军入伙,鄙人愿让将军坐上第二把交椅,以后在我军中,鄙人第一你第二,他日开国立基,鄙人是皇帝,将军你就是一字亲王,你就是大将军!”
邓雄听了,眼角不禁跳动几下,眼神也热切几分不止。
“那本将不答应入伙又如何?”
“不答应,那将军现在就将鄙人杀了请功,不过鄙人要提前告诉将军,朝廷覆灭只在旦夕,将军杀了鄙人,那便必将成为天下义军的敌人,他日下场如何,可想而知,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邓雄目光凌厉的看着魏绳开,那样子,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就会举刀将魏绳开砍杀。
“来人,将吴渊吴知府请来,记住,一定要“请”他过来”
“是。”
手下心腹心领神会,答应一声,便去了。
此时吴渊正被王五带着十个士兵密切保护。
得了邓雄的命令,王五对吴渊道:“将军有请,还请吴知府随卑职走一趟。”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吴渊困意正浓,心神疲惫,便道:“你回禀邓将军,现在叛军并未攻城,时辰太晚了,有事明日再说不迟。”
“还请知府莫要叫卑职为难。”
王五继续要求吴渊跟自己走,且语气有了几分凌厉。
吴渊心头一紧,好似被人勒了一下似得。
吴渊顿时紧张,道:“这这这,,,你且出去等待,本官收拾一番衣衫,再随你去。”
“好,那卑职在外面等,知府您快一点。”
王五出去后,吴渊不敢耽误,紧张的四处看,又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站满了人,他预感到不好,于是小心的来到窗户边,从窗户翻了出去。
“吴知府,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卑职可是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随知吴渊才刚从窗户翻出来,便有士兵将他堵个正着,随即王五又来到他面前。
王五轻蔑的嘲讽一句,不待吴渊回答,便假意搀扶他,实则却是将吴渊死死控制住,带去见邓雄去了。
见到邓雄,吴渊额头有汗,紧张问道:“将军,深夜相邀,不知何事啊?”
邓雄不紧不慢的走到吴渊身边,看着吴渊,他道:“使君,本将曾经找人算过一卦,那卦象说本将有大富大贵之命,今日这卦象即将应验,但还缺一件东西助力,希望使君借来一用。”
吴渊听罢,下意识的向后退步,嘴里道:“将军要,,,不知将军要向本官借什么?”
“借你项上人头。”
话音一落,邓雄大手按在吴渊肩膀上,随即一使力,将吴渊身体调转方向,背对着自己,随即邓雄对吴渊咽喉横刀一抹。
顿时,吴渊咽喉飙血,满脸满眼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