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不待吴秀林反驳,马正翁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怒道:“张春,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本官岂能饶你,来啊,给本官狠狠的打。”
几个衙役上前,将张春的裤子扒下来,一板子一板子狠狠的打在他身上,才十几个板子下去,张春便血肉模糊,最后昏死过去。
当天晚上,张春因为被打板子,伤势严重,以致于高烧不退,三天后,他终于是死在了牢房,而吴秀林则无罪释放,一点事也无。
皇宫,福宁殿,书房。
张春的卷宗被送到了赵昀的案前。
赵昀细细看了一遍,对案件的审理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张春被办成了造反大案,将他的家产充公,这一翻下来,国库最少进账几十万贯钱,他名下的二三十万亩田地也将没收,为以后新法在余杭推行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赵昀很满意,在文书上表扬了一番马正翁,王洪两人,而后又提笔道:“着抚慰苦主吴氏钱百贯,粮百石,农家小院一户,许其安稳生活,另,将张春一事编排成戏,教化百姓。”
写完,赵昀将卷宗合上,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被张春咬出来的官员身上。
赵昀这些时日被无数官员的弹劾奏折搞得心情沉闷,现在有了机会,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
“高实,宣朱著觐见。”
“是,陛下。”
高实恭敬答应一声,瞧见赵昀心情不错,心里也为赵昀感到感谢,欢快的去传唤去了。
很快,朱著来了。
“臣,见过陛下。”
朱著恭敬抬手,态度依然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反对新法之事,对赵昀的态度有所怠慢。
赵昀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抬手虚扶,道:“卿家免礼,坐吧。”
“谢陛下。”朱著答谢一身,便坐下了。
赵昀随即道:“卿家,余杭豪强张春的案子想必你已经知晓,他招供出来了十三名官员,朕希望卿家将这些人好好查一查。”
朱著一听,有些犹豫,张嘴想说话,但是又半天不出声。
赵昀笑道:“卿家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这倒是让朕颇为惊讶,连新法卿家也敢反对,区区一县豪强的案子,竟然难倒了你?”
朱著一惊,吓得满头大汗,紧张的抬手道:“陛下,臣反对新法,绝无半点私心,全是一心为国啊,还请陛下明鉴。”
“呵呵呵,,,”
赵昀呵笑几声,摆手道:“卿家不必这么紧张,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你,朕是放心的,于新法,无非便是政见不同而已,这一点朕现在可以忍受,因为朕相信待到新法的成效开始显现,你,还有朝中的官员,一定会慢慢转变态度,这一天,朕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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