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介逼近塔海甘布,几乎是脸贴着脸,道:“难道本使说的是虚言吗?你身为战场大将,难道还有比你更了解情势的人吗?”
塔海甘布被其气势震慑,又确实深感有灭国危机,眼前的人,也许是一个希望。
塔海甘布将刀扔在地上,单膝跪地,道:“还请使者赐教,救我大夏百姓。”
余介不为所动,道:“你速速领本使去见你家大王便是,旁的你也做不了主。”
塔海甘布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而后道:“实不相瞒,我们皇帝被枢密使宁子宁架空,如今发号施令之人乃是宁子宁,而非皇帝,若是使者去面见皇帝,只怕非但事情无法达成,宁子宁那厮还可能把你送去蒙古请功。”
余介心中惊讶,没想到西夏皇帝李德旺竟然成为了傀儡,怪不得西夏国力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
塔海甘布又道:“宁子宁贪财好色,把持朝政,卖官鬻爵,擅自诛杀大臣,对蒙古却畏之如虎,若不是现在蒙古还没有大举进攻,只怕他早已谋划举国投降蒙古了。”
余介观塔海甘布颇有忠义,想来所言非虚。
余介思量一会,道:“权臣当道,诛杀便是,将军若有此心,本使可助你一臂之力。”
“使者此话当真?”塔海甘布惊讶,急忙问道。
“本使乃使者,代表的是我大宋皇帝陛下,一言一行,如何能假?”
余介目光锐利,充满斗志与精气,令人敬畏。
过了几天,余介一行人突然出现在西夏都城兴庆府,扬言自己乃是宋国使者,奉大宋皇帝之命出使西夏,要见西夏大王。
西夏枢密使宁子宁得知此消息很是惊讶,不知此时此刻,大宋为何派遣使者前来?
宁子宁命人将余介带到面前,亲自看过文书,确认余介的使者身份,宁子宁道:“宋国皇帝命你出使我大夏,不知有何贵干?”
余介一副对宁子宁不屑一顾的样子,道:“我乃使者,自当面见你家大王,方可商谈国家大事,你是何人?此等大事,如何能与你说?”
“哈哈哈,,,”
宁子宁一阵大笑,道:“使者你怕是不知道,在大夏,如今乃是我宁子宁主政一切,皇帝李德旺不过是我手中的提线木偶,他的话,没人听。”
“哦,竟有此事?”
余介惊讶,随即慌忙躬身赔礼,道:“原来在夏地主事的人是使君,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使君见谅。”
见余介听了自己的权威,态度一下变得恭敬无比,宁子宁得意不已,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如何会怪罪。
而后余介道:“此次我们皇帝陛下派遣小使来,乃是为了和你们商谈共同出兵,灭亡金国之大计,只要计划成功,我大宋可以和你们平分金国土地,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宁子宁顿时大喜,眼冒金光。
如今西夏被蒙古打的狼狈不堪,若是有一支宋国大军为其助力,进可攻打金国,退可共击蒙古,何其快事!
“好好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