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为赵昀大婚一事恼怒不已,程珌府上却是高朋满座。
许多不满史弥远专权的大臣,太学生,翰林学士,还有士绅,他们都是前来看望程珌,给他送钱送物,以示支持。
程珌很高兴有这么多人和他志同道合,他端起酒杯,道:“多谢诸位关怀看望,某感激不尽,这次某虽然被贬为庶民,失去了官身,但是某绝不后悔,官家乃天子,业已成年,理应亲政,我等身为人臣,为君父分忧实乃本分。还望诸位不惧艰险,与那史弥远一党争斗到底。”
众人热烈响应,气氛高涨,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为程珌高升而庆祝。
众人散去,只有一人没走,这人是程珌的多年好友杜文。
两人畅谈多时,最后才惜惜而别。
嘉定17年10月5日,又到大朝会的日子,这一天赵昀起的格外早,精神抖擞,梳洗打扮,赵昀看着镜子,心道:今天过后,史弥远,你以臣欺君的形象就洗不掉了;
赵昀心中凌然,他不敢放松一步,因为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掌握权力,想做的一切,无法用权力直接办到,只能是以心计和谋略,去影响他人。
赵昀和母亲赵全氏,弟弟赵与芮吃了点心,便在禁卫的护送下,进入皇宫,参加朝会。
朝会开始,杨太后和史弥远主持政务,掌握节奏,赵昀没有亲政,无话语权,无法对朝政进行直接干预。
但是赵昀一点也不急,因为今天有一个人将会配合赵昀,这个人就是直学院士真得秀。
诸事议定,史弥远大声道:“诸位同僚,若无事的话,那今天的朝会就到此为止了。”
史弥远转头,示意赵昀可以散朝了,这时,真得秀站了出来,道:“臣有事要奏”
史弥远有些诧异,道:“何事?”
真得秀大声道:“陛下现居于宫外,史相公身为宰执,群臣表率,为何对陛下此举无动于衷,无规劝之言语,敢问相公意欲何为?”
史弥远怒道:“放肆,真得秀,本官行事自有主张,岂容你来编排。”
真得秀毫无惧意,道:“好,既然史相公有底气这样说,那你说出个理由来,若是说的有理,下官甘愿受罚,若是说不出来,那你便其心可诛!”
赵昀这时出来打圆场,说道:“真卿家,朕居住荣王府,乃是为了查清荣王府大火一事,史相公不来规劝,乃是为了不打扰朕为母亲膝下尽孝,并无不妥。”
史弥远一听,当即脸上变色,大怒,道:“陛下,朝堂诸公议事,陛下勿要多言。”
赵昀这话刚一出口,史弥远就直接下了封口令,让赵昀不要乱说话,这不怪史弥远,实在是赵昀刚才的话那是话里有话。
赵昀说史弥远没有规劝,那是为了尊重赵昀尽孝,这岂不是坐实了史弥远没有规劝的事实!
而赵昀是君王,虽然没有亲政,但帝王的身份却是无疑,这住在宫外,安全得不到保障,出了事谁负责?
所以史弥远没有规劝,是重大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