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门开了,守卫西门的把总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跟前扎下了一个千,起身道:“将军,有一棚咱们出去巡逻的队伍回来了,还带回来一队兵士。”
“一队兵士?”赵扬颇觉好奇:“哪来的兵士?”
“回将军,”那把总道:“据他们说是超勇亲王的部下,带队的是个千总。”
超勇亲王!赵扬突然想到了岳大帅的那份密令,莫不是这就来了?他忙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在西门外,因军中有规矩,没有将军的许可,一个外人也不许放进来,即使是友军也不例外,所以卑职特来请将军示下!”
赵扬道:“你奉职严谨,做的没错!去,将他们放进来,把那个千总带来见我!”
不多时,门外一阵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的大帐门前停住了。
那把总报了名,赵扬叫进了,门开处,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后面那人正是策棱差来送公函的千总,他一定是提前询问过了这里军中主官的名讳,径直走到赵扬面前,一个千扎了下去。
“卑职参见赵将军!”
赵扬素来不会摆架子的,闲时来了兴致,和兵士们都说笑打闹,他一把拉起那千总,说道:“起来,起来坐下说话!”
“你们这里从哪里来,超勇亲王的大军到了这附近吗?”
“给倒碗热水来!”他转自己手下的把总吩咐道。
那千总公事没完,不敢落座,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赵扬:“将军,卑职奉超勇亲王之命,将这份公函送给将军。”
果然是亲王的公函,赵扬不敢怠慢,双手接过来,恭恭敬敬的打开,先看公函的下方,正是乌里雅苏台将军的印信。
他仔细的将公函看罢,折起来装进信封,揣进了怀中。
自己与超勇亲王既无统属,也不熟识,所以他差人送来的既非军令,也非密信,而且以是公函的形式行文给自己,命令自己指挥军队配合他的大军行动。
这公函当然没有阅后即焚的道理,而且日后也要作为自己出兵行动的依据。
“兄弟,”赵扬痛快的道:“烦请你回去上复王爷,岳大帅已有密令给我,命我遵照王爷的钧命行事,不得稍有懈怠!”
“来!坐下说话,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那千总拱手谢过,这才坐下来,又将老亲王特地嘱咐的几句话对赵扬讲了。
赵扬听罢,则忙不迭的询问起老亲王大军的情况。
既是友军,现又要人家帮忙,断没有隐瞒的道理,那千总遂拣着大概对他说了,末了又道:“卑职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接下来终归是听命行事罢了。”
闻听策棱亲王率着一万五千大军现就驻扎在了河对岸,距离敌军的要塞还不到二十里,赵扬这些天来一直悬着的心“呼”的一下落了下来。
他奶奶的!这下终于不用怕狗日的俄军突然攻过河来了,今天晚上能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