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都是受过严格训练,有一身本领的武士,放下武器是平民,拿起武器就是一支现成的军队!那要给澳省送去多大的麻烦和隐患?”
“澳省那里势头正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去扯他们的后腿!”
班第这才恍然大悟:“臣懂了!皇上若没有别的吩咐,臣这就去办差了。”
三天后的黄昏,四艘铁甲船冒着浓烟驶进了天津港,在港口差役的引导下,渐次的在码头靠了岸。
看着船上高悬的龙旗和身穿黄马褂、钉子般站满了甲板的御前侍卫,任谁都知道这是圣驾到了!
因为乾隆是临时决定起驾回京的,派人去知会京中大臣来天津接驾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圣驾到天津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迎驾的队伍仪仗,而且码头上以及临时驻跸的行宫等处的关防也都是要紧的。
皇上决定回京的当天黄昏,班第便差一艘铁甲船先行出发了,所以它比乾隆等人的舰队提前七、八个时辰到了天津港,这才让地方上有了准备的时间。
经过整整一天紧张的忙碌,终于将一应事宜准备停当,就等着圣驾离船登岸了。
几艘船都抛锚系缆,搭好了船跳,兵丁、仪仗、侍卫和随行官员们依次下船,排列整齐。
随着鼓乐之声大作,乾隆在太监和护卫的引导下,徐步走下船来。
工部派到天津督办几个工厂的侍郎施培英奉命去巡察京津铁路工程了,只有兵部侍郎张斌带着天津地方上几十名大小官员恭候在码头上。
站在他身后的天津兵备道徐守业、天津知府毕明山虽然这一天中忙的焦头烂额,一身油汗,但心里却始终美滋滋的。
幸好这次皇上返京走的急,没来得及知会京里,不然至少要来两个军机大臣带着一帮子尚书到天津迎驾。
到时连张侍郎都靠不到皇上近前,更别说他们这小小的四品官了!
“呼啦”一声,几十个官员一起跪了下去。
“兵部侍郎,臣张斌!”
“天津兵备道,臣徐守业!”
“天津知府,臣毕明山!”
“恭请圣安!”
乾隆在甲板上时便向码头上扫视了一遍,见整个码头上收拾得一干二净,关防的兵士个个昂首挺立,他心中颇觉满意。
“仓促之间,你们的差事办的还不错,都起来吧!”
“谢皇上!”又叩了一个头,张斌站起来问道:“皇上现在是不是起驾去行宫?”
“去行宫,朕明日一早回京,你们向班第回过差事后就尽快将一应事宜布置下去。”
“回皇上,”张斌躬身道:“京津铁路正在加紧施工,有几处驿道不甚畅通,即使能勉强通过,也必然是坑洼不平、尘土飞扬。”
“臣差人去杨青驿看过,两艘御船还一直泊在那里,另外还十几艘大船,臣也命他们在码头上候着。”
“如果圣驾走运河回京,所需时间与走驿道差不了多少,不仅少了很多颠簸,且能凉爽些。”
“这只是臣的想头,还请圣意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