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日军对清军的哨探发动了袭击,只有几个哨探小队出现了十几名兵士的伤亡,却给埋伏的日军带来了灭顶之灾。
清军把臼炮和轻型火炮全都摆了出来,一阵猛烈的炮击把日军炸得人仰马翻。
虽然足够顽强的日军拼死守住,没有慌忙撤退,但轻型火炮阵地全部被摧毁了。
他们手中铁炮的射程比清军的步枪都要短了很多,更不要说机枪了。
充分的炮火准备之后,清军就向日军阵地发起了冲锋,臼炮、机枪交替掩护,步枪、手雷轮番上阵。
很多日军没等到敌人进入手中铁炮的射程就一命呜呼了。
“前锋部队围歼这股敌军,中军变前锋,继续前行!”兆惠冷静的命令道。
就这样,三路伏击的日军不但没能挡住清军的前进,反而白白折损了两万多的人马。
在其余的日军狼狈不堪的逃回骏府城不久,清军的前锋部队已经赶到了日军外围阵地的前方。
刚交寅时,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经泛起青色,能依稀的看见脚下的道路了,清军兵士纷纷熄灭了手中的火把。
五十艘战船已经提前赶到了骏府城的港口,他们一字排开,将炮口瞄向岸上,不要说岸边防线后的日军,就连半个骏府城都在他们炮火的覆盖之内。
日军岸边的炮台早已经全部被炸毁,防线后的上万名日军端着铁炮,满是惊恐的眼神望着远处敌军战船上那黑洞洞的炮口。
就像是一群被扔进了锅中的螃蟹,明知已经无处可逃,只能虚张声势的挥舞着两个蟹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极大恐惧,除了被蒸熟吃掉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活路了。
战船上的清军在等待提督大人发出攻击的信号,只要中军那里的炮声一响,所有战船就会一齐向岸上的目标发射出猛烈的炮火。
但兆惠此时却并不急于发起总攻,而是命令前锋构筑防线,做好防御,然后全军造饭,让兵士们填饱肚子再说。
饭很快做好了,几个炮弹箱子搭起来的饭桌上,兆惠一边吃饭,一边盯着摊开的地图专注的看着。
这里一面临海,三面环山,只有几条通往各处的道路。
海上已经被战船牢牢的封锁住,只要再抢占了几条道路旁的制高点,用不了太多的兵力就可以凭借强大的火力实施封锁。
何况减掉一路上歼灭的日军伏兵,自己的人马应该已经与敌军不相上下了。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都升起来老高了,战船上只能听见海面上掠过的风声,还有“哗哗”的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
兵士们竖起了耳朵听着,伸长了脖子向岸上望着,却始终不见中军方向发出进攻的炮声,旗舰上的游击焦急的在甲板上来回的踱着步子。
突然,一阵隆隆的炮声传过来,虽然声音并不很大,但在船上的所有将士听起来却不亚于战鼓惊雷。
“将军,打起来了!”一名急性子的兵士叫道。
“不对!”游击皱着眉头道:“提台大人的中军在东北方向,这炮声是从西北方向传来的,再等等。”
他话声未落,西北方向又有一阵隆隆的炮声传来,紧接着,东北方向也响起了炮声,而且声音更大,密集的响成了一片。
“这才对了!”那游击兴奋的喊道:“传令!瞄准岸上目标,开炮!”
“轰!轰!”随着旗舰发出的炮声,各船接到了攻击命令,纷纷打响了火炮,海面上顿时炮声大作,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