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帅,都准备好了,只等大帅下令!”宋显峰应道。
“好,”张广泗道:“安排六十名炮队的兵士,骑马往返于敌我营寨之间,随时报告炮击的毁伤效果。”
“营寨四角瞭望塔上的兵士也时刻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遵大帅命!”
“还有,你布置下去,炮击结束后,除了瞭望塔上的兵士,每门火炮跟前留下两个兵士。”
“其余人马带上所有的臼炮,带足了炮弹,全部随大军向西进击!”
“大帅,”宋显峰不解了,问道:“营寨里一共只有一百门火炮,只留下两百个炮队的兵士,不留下守卫营塞的吗?”
“一个不留。”张广泗淡淡的道。
“那每门炮前留两个兵士,也难以操作重炮,而且传令兵、搬运炮弹的人都没有,他们也根本无法作战。”
“留下他们不是来作战的。”
“那是做什么?请大帅示下。”
“留下他们是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战场情形突变,我们在前方失利,或是突然有敌人的援军到来。”
“如果这里即将被敌人攻占,让他们负责把各自看管的火炮和弹药尽数炸毁!绝不能有一门火炮落入敌人手中!”张广泗决绝的道。
“你再传下令去,所有军士上马在营寨外待命,等到炮击停止,一声令下,全军以最快的速度向敌人营寨冲锋。”
“按照各自划定的方位,在敌塞外四百步左右将它合围了,支起臼炮来,照准敌人营寨把带去的所有炮弹都给我打光!”
“先用常规炮弹专打他们的各型火炮,待火炮打得差不多了,再用开花弹打兵士。”
“若是敌人在我军第一次重炮轰击时就弃寨逃了,那就算他们机灵、命大,只能日后再寻机歼灭他们。”
“可若是他们仍旧不知死活的负隅顽抗,在我军合围之后,就是关门打狗,不许有一个人逃出去!”
“若有一个敌人逃出去。无论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逃的,负责围堵这个方向的把总以上将佐全部枭首示众!听清了吗?”
“回大帅,听清了!”宋显峰朗声应道。
“把最后一句重复一遍!”
“我军合围之后,若是有一个敌人逃出去,无论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逃的,负责围堵这个方向的把总以上将佐全部枭首示众!”
“好,命那六十名炮队兵士即刻前出敌营,你再去把我的命令传下去,我这就去西面炮台!”张广泗说罢,拔腿便向营寨中走去。
他人刚踏上炮台,便见一队兵士打马狂奔,泼风价向敌寨方向而去。
张广泗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从南走到北,像将军检阅一样,将自己军中的五十门重炮挨着个的看了一遍。
五十门重炮在炮队兵士的悉心保养下,个个被擦拭得油光锃亮,如同新的一样。
重炮前站立的兵士们见大帅亲临视察,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张广泗一会儿看看重炮,一会儿又看看兵士,心中颇为满意。
指望这五十门重炮消灭敌军三万人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打得好,将他们的火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可以的。
对面的三万俄军士兵直到现在都不会想到,他们以为远在射程之外的火炮马上就要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了!
他们马上就会知道,现时清军火炮的射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技不如人就要拿性命来填补,战争就是这样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