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军中用苫布蒙住了拉出去的火炮,甭管射程远近,至少还是真的火炮。
而这些被蒙住了的一百多门火炮,谁知道有几门是真的?又有多少是用石头、圆木搭起来的?
因为他曾听一个夜晚出去的哨探禀报过,敌人白天将火炮明晃晃的自西面营寨向南面拉过来。
但有好几个晚上,又将一队重物悄悄的推回西面去。
虽然那些重物都被蒙住了,而且显然是精心的伪装过,看不出火炮的轮廓,但只要用心一想,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端倪。
又是一连几日相安无事,这天夜里已交亥时,宋显峰急匆匆的来到张广泗的大帐。
“大帅,果然不出您所料,南边的敌军动了!”
“哦?”张广泗顿时像见到了猎物的鹰隼,瞳仁里射出凌厉的眼神:“他们是如何动的?”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们的营寨里突然出动了十几只巡逻队,打着火把将营寨附近方圆十里之内都搜了个遍。”
“咱们的许多哨探都被迫后撤了,只有一个机灵的将马拴在了密林里,自己爬到了树上。”
“他们整整搜了约一个时辰才回营,随后营寨里就走出了大量的军队,俱都摸着黑走,没有点火把。”
“而且马蹄都用布包了,若不是在近处能听见声音,离着远了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支大军在行进。”
张广泗道:“我若没猜错,他们必定是沿河一直向南去了。”
“大帅所言一点不差!”
“他们出动了多少人?”张广泗又问道。
“那哨探根据他们走过的时间估算,有差不多两万人。”宋显峰道。
“呵呵呵,”张广泗轻笑道:“倾巢而出了,跟咱们唱了一出空城计,他们却忘了,说起唱空城计,中国人才是老祖宗!”
“你马上依之前定下的计策行事,布置完之后,找上必勒格一同到这里来议事。”
“遵大帅命!”宋显峰应过,快步走了出去。
一刻过后,他与必勒格一同来到了中军大帐。
“坐下说吧,”张广泗对二人道。
两个人坐下后,必勒格道:“大帅召标下来是不是又有差遣,但请吩咐!”
“有差事是不假,”张广泗道:“但却不是差你带兵出去,而是守在这里。”
“守在这里?”必勒格不解了。
“对!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南面的敌军倾巢而出了,现在那里只剩下了一个空营寨!”
“哦?大帅可知他们去了哪里?”必勒格急问道。
张广泗看向宋显峰,宋会意,向必勒格道:“自打敌人在咱们南面分出了一个营寨来,大帅就猜到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故意把营寨扎在南边,又做出修筑营寨,防御固守的姿态,就是为了迷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