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守志和黄富国在门外高声请见。
岳钟琪叫进了,待他们给三人见过礼起来,指着赵扬恨恨的对他二人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差事办砸了!”
“现今达瓦齐和罗卜藏丹津一家还在路边的帐篷里候着呢,身边只有一个营的兵力护卫。”
“没时间多说了,你们二人马上点齐一个营的兵士,押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去与那一个营会和了。”
“将达瓦齐和罗卜藏丹津一家好生的护送到兰州去。”
“到了兰州再往京师走,地面上就太平了,黄富国带一个营回来,李守志带一个营护着他去京师。”
“你们两个把眼睛都给我瞪起来,时时刻刻把人给我看好了。”
“若是再有个闪失,你们也不用大老远的赶回来,直接抹脖子谢罪好了!记下了吗?”
“标下谨遵大帅令!”二人一齐拱手答道。
岳钟琪又指着赵扬对他二人道:“到了兰州,把他交给尹中堂,就说我烦请中堂大人将他关押起来。”
“待我战事结束返京复命路过兰州时,再遵照旨意料理他!”
固勒扎传来的红旗报捷很快到了北京。
养心殿西暖阁,乾隆坐在御座上品茶不语。
他身旁的几案上放着噶尔丹策零的汗王玺印,傅恒、傅尔丹、岳钟琪的联名奏折在众人手中传看着。
“主子,”鄂尔泰显现出少有的激动:“这真是千秋功业!千秋功业呀!”
“为患数十年的准噶尔部终于一鼓荡平,万里疆域重入版图,圣祖爷和世宗爷多年的夙愿,在皇上手里实现了!”
张廷玉也说道:“皇上,噶尔丹策零这个伪汗王的印信现就摆在这里,再也不会错了!”
“前些日子臣心中也曾对准噶尔前线的大捷有过质疑,现在想想,颇觉汗颜!”
“衡臣其实也大可不必,”乾隆轻松的笑着对张廷玉说道:“不是说过了吗,你们都是心怀社稷,老成谋国的相臣。”
“处事谨慎持重,不轻言轻信也是该当的。”
“臣说句公道话,”张廷玉道:“臣不得不佩服这个噶尔丹策零,不仅能带兵征战,理政也是一把好手。”
“臣再也不会想到,他那个伪汗国的府库中竟然能有五百多万两的存银,这对他们来说,可是殊为不易呀!”
“这说的是实情,”乾隆道:“不瞒你们说,朕也有同感。”
“这还是他提前知晓我们要发兵打他,筹备战事用去了不少,不然还会更多。”
“你们没见傅恒他们的折子上说,几个城里都存了堆积如山的粮草,各类辎重也都无计其数。”
弘晓在一旁笑道:“幸亏他噶尔丹策零准备得这么充足,这下都成了咱们大军的战利品了!”
“呵呵呵,”乾隆笑对他道:“你和张衡臣是各算各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