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手少,你们可以多借助些畜力,”弘昼转对兆惠道:“农具上也打些主意,工部现今正琢磨着改进农具呢,下次让陈宏谋给你们带些样子过来。”
“不瞒五爷说,”兆惠道:“这边的工匠也正在琢磨这事呢,跟刘崇如一起回来的学生也给出了好多点子。”
“原来是苦于缺少畜力,你带来的这五百匹马就顶了大用了,等这里忙出些头绪来,再让何子丹带人去爪哇买些牛回来。”
“繁殖了几代后,这里就再不会缺少畜力了。”
“好,”弘昼道:“你这里还缺什么少什么,让人列出个清单交给傅恒,我回去路过泉州时让陈弘谋给你置办。”
四十几天后,当陈宏谋闻听泉州码头上疾驰过来报信的人说和亲王的船正在靠岸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看清楚了吗?”他急切的问那人道。
“回中堂大人,卑职只看见远远的驶来一艘冒着黑烟的船,就跟上次和亲王到泉州时坐的船一般模样。”
“可着泉州港里也没有第二艘那样的船,特别的扎眼,卑职怕禀告迟了误了事情,还没等那船靠岸,就急奔着来了。”
陈宏谋思量着,正像报信人说的那样,上哪里还能有这样的船?
去的时候两艘,说是给兆惠他们留下一艘,现在回来一艘,应该不会错了。
他立即吩咐亲兵去准备马车,再命衙门里六品以上官员全部到码头迎接和亲王,自己带上从人一路打马狂奔向码头而去。
待他到了码头上时,弘昼已经下了船,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傅恒与刘墉两人站在他身后,二十名身着黄马褂的侍卫两厢肃立
陈宏谋甩了缰绳奔过来,诧异的看了大个头的刘墉一眼,也顾不上问他怎么会随和亲王一起回来,直奔到弘昼面前打下千道:“陈宏谋恭请五爷金安!”
“嗬,你来的还挺快。”弘昼起身扶起他,笑着道:“要不是有女眷行走不便,我都不耐烦等你,一路看着风景,一路就走去你那里了。”
“五爷说笑了,”陈宏谋道:“这已经失礼的紧了,再没想到五爷能回来的这么快,我算计着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我还把你留在欧罗巴的宝贝们也都带回来了呢。”弘昼笑着指向刘墉。
刘墉这才有插话的机会,他就地给陈宏谋打了个千道:“卑职见过陈中堂。”
“快起来,”陈宏谋急忙拉起他,问道:“你怎么能跟五爷一道回来?学生们也都回来了吗?”
“回陈中堂,”刘墉道:“卑职是奉旨自英吉利到澳省,这才赶上随五爷一起回来。学生们也都回来了,在后面的五十艘战船上呢,估计还要有些时日才能到。”
陈宏谋又对弘昼道:“五爷为什么不在广州六百里加急送封信来?我好提前有个安排。”
“你还以为这是帆船那?”弘昼笑道:“我有在广州站脚的功夫,差不多就到泉州了。”
“要不是惦记着到你这吃顿好的,再往船上装些补给,我就直奔天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