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闯等人也发现外头有人,王一酩恰好坐在了那一个方向,于是直接揭开了帷布!
这不!
那儿正是映出了关关一张俏美的脸蛋来。
王一酩道:“关关,你怎么来了啊?”
“我就不能来吗?”
关关手中捧着一份装有晚膳的餐盒,笑道,“我本来想带些吃的来给大牛,恰好见到了你们几个汉子也在,索性跟过来了。”
天啊!这么说来,她很早的时候就到了。
难道说,大伙们先前商议的内容,她都给听见了耳朵中了吗?
庞统担心人多嘴杂,隔墙有耳,道:“关关,你先入帐子里再说吧……”
关关点了点头,捧着餐盒,并不避嫌,直接进入了内帐中去,妹子的性子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最重要的是,她一颗心也落在了秦晴川之处……
秦晴川问道:“你都听见了?”
关关知道小伙子问些什么来,于是点了点头。
关关听到了小伙子要离开,真的是可以说已然失魂落魄了,她的一双眼睛湿润得很,诚恳地道:“大牛,别走!”
庞统见状了,立马会意了:“诸位,大伙们也就先聚在这里吧,先行回去了。”
石闯喃喃道:“这……”
这个肌肉猛男,还打算和秦晴川商议,届时给怎么偷偷摸摸游过对面岸去,此时庞统怎么提议,让他们先行走人呢?
王一酩、兀突骨也是生出了有这样的念头来。
石闯等人虽然迟钝,不代表他不懂事,很快笑道:“对,咱们还是让关关和大牛商量、斟酌……”
帐子里头的众人,都散去了,一下子唯独留下了他们这一对男女,这个氛围突兀得很。
秦晴川笑道:“关关,难道你不赞成,我过去救助弱小,惩戒奸佞之徒么?”
关关使劲地摇头道:“大牛,你不要怪我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觉得你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那些倭人哪里会就范,你又怎么可能轻易就将小鱼姑娘给救出来呢?”
秦晴川笑瞇瞇地道:“关关,事情再难,我也得尝试,不是吗?”
关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隔了很久,她才道:“你真的决定了嘛,你不怕死?”
“谁说我一定会死的?”
秦晴川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锦囊,道,“我有凤雏先生锦囊,在他的帮助下,一定能闯过难关!”
“可是,先生纵然算无遗策,但锦囊中藏着的计策,未必就是万能!”
“我们别这么悲观!”
秦晴川想到了一事,喃喃,道:“我决定了啊!你不会向吴侯打小报告,要讲我的行程告诉给他吧?”
关关很是希望,秦晴川可以留下来,但清楚他脾气比较好强,自己的确是可以告知吴侯知道,小胡子要深夜走人,然而如果她这么干,兴许秦晴川会恨她一辈子。
既是如此,关关倒不希望秦晴川视自己为仇人。
关关隔了许久,才道:“大牛,我觉得自己很羡慕那一位唤叶小鱼的姑娘。你肯为她付出生命。而且我对那些倭人也很不齿,真是恨不得吃掉他们身上的肉。”
秦晴川笑道:“关关,任何一个人,甭管他是男是女,如果他们是因为我之缘故,而生死未卜,那么我断然会伸出援手,解她困厄。”
秦晴川一愣,他琢磨道:“不对,关关,你不会打算以死相逼,不让我去救人吧?”关关苦笑不已:“你将我想得太过意气用事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脑瓜子进水的事情?我若这么做,你岂不是这一辈子都和我绝交了?”
秦晴川心中一定,心道:这个事情很难说的啊,女人多是感性的生物。
关关忍不住苦笑道:“你记得要平安回来……”
秦晴川笑道:“感谢成全。”
秦晴川等人的营帐,便设置在阵营最北岸,他若是选择要离开,在不惊动一方士兵的前提下,那倒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这一天的子夜时分,秦晴川头戴红宝石铁盔,身穿藤甲,只携带环首刀,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江畔。
石闯不知道秦晴川身上的藤甲是宝物,忍不住问道:“大牛,你穿上这些枯巴巴像极了树藤那样的东西做什么,这实在太过难看了。”
没有等秦晴川开声说什么,兀突骨忍不住,道:“你懂得什么,这一件宝甲可是刀剑不入,入水能浮!”
兀突骨蛮有家乡情结,就看不得旁人出言诋毁自己的家乡物场。
众人怀疑藤甲的防御之效,不可能用刀斩来实验。万一兀突骨所言有误,秦晴川定然深受其害!
关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一件藤甲,若有所思道:“嗯,这资地很轻,但又很坚实,也许真有防身、浮身之功也说不准。”
兀突骨点了点头,道:“当然了,算你这个小妞还算识货。”
关关又道:“然而它也太丑了吧……”
兀突骨只感觉到心底一阵恶寒。
秦晴川笑道:“好了,我也该启程出发去北岸了!”
庞统轻轻地拍了一下秦晴川的胳膊,道:“小伙子,你很高明,应该不用我多嘱咐什么了。”
秦晴川挥手和大伙们道别,径直跳入江水之中。此时江水很凉了,冻得他不禁直打了一个寒颤。
他心道:宝甲虽然是很好,然而没有暖身之功,如果多了这么一个功能,那该有多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