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野菊次郎脸色大变,走到了秦晴川的跟前,质问道:“你拿我弟弟怎么样了?”
秦晴川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埋头苦干,找那一把钗子……”
管野菊次郎继续咄咄逼人,骂道:“为什么你人上来了,却不见他?莫不是你在水下,欺负他了啊?”
秦晴川有些儿心虚,因为先前换气的时候,可是踹了管野菊次郎一脚,之后他借力,浮上了水面,但他后来的注意力便落在了珠钗处。
理论上,那一个倭人受到了自己的一脚,应该不曾受重伤。
既然管野斋没有受到重伤,那断然可以上浮起水面的啊!
关关指着牷绑在他们手腕上的麻绳,据理力争,道:“菊次郎,你没有眼睛看吗?明明是你家的弟弟,一而在再而三非得要缠住大牛,所以绳索两相交缠。如果说要欺负人,都是他欺负大牛啊!”
蒋钦等军士,都是点了头。
管野菊次郎为之语塞,心道:就算我弟力气不支,手腕上的绳索能暴露他行踪来,然而他怎么像是凭空消失了那般?这不是要当哥哥的我要为他而担心么?
众人议论纷纷了起来,秦晴川抱拳对蒋钦,道:“公义将军,请你委派人手,下水去进行搜救工作。”
人命关天,纵然管野斋是一个很让人腻烦的倭人,但他此时为了拣珠钗而行踪不明,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秦晴川倒也希望他可以平安无事。
纵然关关与管野斋不甚和睦,天性善良的她,纵然没有说话,但也赞成蒋钦令人去救助管野斋。
此时众人下江,只为救人,并非寻找珠钗,一个人目标这么大,相应任务简单许多,也安全很多。
蒋钦点了点头,道:“飞鱼一队,听令!热身,准备下水!”
军令如山!
二十名精壮的汉子,应声而出,卸掉了盔甲,剥去上衫,解开军靴,无一不在摩拳擦掌,准备跃入江去。
这一些汉子都是有着一肚子的气,原因很简单,本来秦晴川得到了珠钗,那就意味着他们因人成事,大功告成,可以打道回府去了,然而现在究竟怎么了嘛?
这一个倭人偏偏要在最关键时,拖他们后腿,飞鱼一队的众人,由欢乐变得糟心了。
秦晴川也调整一下自身的状态,也打算纵身跃入江里头去,设法将那一个生死未卜的管野斋给捎起来。
就在众人准备从船舶上跃下,江面上哗啦一声,有一张脸给探了出来,那是一个兔头麞脑的家伙。
当时他在水下,挤眉弄眼地甩去了脸上的水珠子,大口喘息并哈哈大笑道:“爽啊,我实在想不到,我也能够留在水下,憋气这么长久啊……”
关关忍不住道:“嘿,你这一个混蛋是自己摘掉手上的绳子,一直都留在江面下吧?你就不知道我们一行人担心你吗?”
管野斋冷笑道:“用不着担心,我只是觉得绳索绑缚在我的手腕上,影响我自身泳技的发挥。现在的我,手腕上的绳索没有了,好比蛟龙脱离了枷锁,真的感到好爽啊!”
这人似乎是拉不出翔,便说地板是硬的。管野斋在水下的本事,比不上秦晴川,便说是绳索惹的祸。现在他摘下了绳索,便开始耀武扬威来了。
“……”
秦晴川笑道:“算了,他这个人不曾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