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廖湘子,一直都蹲在地上抱着头嗷嗷地痛哭着,不管对她还是对习鲁古来说,这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真能一剑刺死了他,那她就从此摆脱了他的控制,重获自由了。
而习鲁古的毁容之仇,也可以由此得报,更可以摆脱眼前所面临的性命之忧。
可是萧太后深知廖湘子的武功高强,反应灵敏,眼下习鲁古的宝剑并未出鞘,如果要杀他的话势必要先行拔剑,然后才能或劈或砍或刺地朝他发起进攻。
只要他的动作稍微缓得那么一瞬,廖湘子立刻便梦察觉并予以反制,那样一来习鲁古就会陷入到极大的凶险之中。
略做权衡考虑之后,萧太后微蹙着黛眉,对着习鲁古轻轻地摇了摇头。
习鲁古也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自己面对廖湘子这样的强敌,手上的太阿宝剑虽说削铁如泥,一招制敌却未必能做得到,只好强忍着按耐下拔剑的冲动,放弃了这看似千载难逢的良机。
萧太后松了口气说:“行了奶妈,不用扯着嗓子没命的嚎了,当心把山里的母狼给招了来。”
廖湘子腾地跳了起来,气呼呼地道:“我嚎不嚎是我自个儿的事儿,用不着你管。把母狼招来了更好,正好一掌劈死了,明晨给你个臭婆娘当早饭。”
习鲁古心想,这该死得丑鬼当初不知怎么惹着了妈妈,在妈妈的剑底落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下场。眼前的这位阿姨没有妈妈那么高强的手段,所以才无法摆脱这丑鬼的纠缠。
想想也亏了妈妈当初那一剑把他变成了太监,否则这位看上去比妈妈还更美一些的阿姨,岂不早就成了这丑鬼的玩物?
反过来一想,如果妈妈的武功和手段没有那么厉害的话,她在那当初的下场,自然是比眼前的漂亮阿姨更加地惨上十倍了。
“这丑鬼对妈妈的恨之入骨,我今天夜里自投罗网,跟这个仇人在此相逢,想要他放过我那是千难万难的,想要独自逃走,把这位阿姨丢在这里弃之不顾,可也又于心不忍,这该怎么办?”
习鲁古转动着心思想了半天,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既不逃走,又能保命的办法儿。
习鲁古咳嗽了两声说道:“廖英雄,我妈妈当初情非得已,做出了伤害你的事,而你也把我好好的一张脸,给弄成了如今的这副鬼样子,本来呢,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无法一笔勾销,却也能够大致扯平了。
“你和这位阿姨虽说从鬼城里逃了出来,可身上所中的噬魂丹剧毒,没有解药是万难拔除的。我身上也中了这样的剧毒,也从鬼城里逃了出来,说来咱们几人的命运,还真的是有几分相像呢。”
廖湘子狞笑着说道:“这个不妨事,只要能在临死之前要了你这小杂种的命,大仇得报,就算到时候你廖爷我毒发身死,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习鲁古道:“话随如此说,如果能有不死的办法儿,咱们还是不要死的好。这位阿姨这么美,如果死了的话就看她不到了,就算是上到了天堂里享清福,又有个什么味儿?”
“你个臭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廖湘子听他话里有话,于是不耐烦地问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儿,能够压制住噬魂丹的毒性么?”
他口中说着,转动着眼珠瞧了萧太后一眼,觉得若是真的就此毒发身亡,一命呜呼,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无眼福再见到这个契丹女人,那可的确是没什么味儿。
习鲁古道:“能够压制这剧毒毒性的,只有噬魂丹里的白丸,但白丸也只能把毒性压制得了一时,而不能把剧毒从身体里根除净尽。要想把这毒性彻底清除,还得想办法儿获得另一种解药才行。”
廖湘子听他如此一说,便瞪大了眼睛问:“怎么,莫非你小子找到解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