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豫刘彦游?”婆卢火疑问道。
“不错,就是那个老匹夫。”张梦阳点头应道:“按那老匹夫的说辞,刘豫那厮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借着咱大金之力,取代奉天承运的赵官家,登上中原皇帝的宝座。他担心咱大金不会如他所愿地相助于他,所以才把想要我掠在手中,当做人质的。
“替他个老匹夫干这坏事儿的人,就是那个哈巴温。刘彦游答应哈巴温,只要是事成之后,他如愿地当上了中原皇帝,就把大宋占据的河湟之地吐出来,还给哈巴温恢复国家。刘豫画了如此大的一张饼给他,那哈巴温也就甘做鹰犬,供其驱使起来了。”
一旁的李靖说道:“这就是了,想要嫁祸陷害杯鲁殿下的,定然是刘彦游无疑。试想我大军之中将帅众多,且其中多有功夫手段不如杯鲁殿下的皇亲国戚,他不冲着那些人下手,而专门挑选了与杯鲁兄弟为难,可见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杯鲁来的,这是他们有意地给杯鲁做下的套。在咱大金这边肯定也有与之相互应和之人,这个人是谁,我想大家都应该心中有数的吧!”
说着,李靖把眼睛瞟向了还在地上呻吟呼痛的拔离速。
随着李靖的这么一说,众将士也都把眼光望向了拔离速。
张梦阳见李靖颇识时务,于此情形之下反正归顺了自己,心里对刚才打了他那两下嘴巴略感歉然,于是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李靖大哥,你说的不错,被别人所收买,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我的,便是这位现任都元帅府元帅左监军的拔离速。真凶既然显了原形,咱哥儿两个也就用不着继续相互污蔑了。李大哥,小弟刚才怒气横胸,多有冒犯,现在你就把那两下巴掌打还给我吧!”
李靖道:“杯鲁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虽然你打了我两下,但我在刚才是非不明之际,也曾助纣为虐地帮腔针对过你,咱两个便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了吧!”
张梦阳笑道:“这怎么可以,亲兄弟明算账,咱女真人之所以战力无穷,靠的便是赏罚分明四个字,对的该赏,错的该罚,哪里来的什么两不相欠之说?”
说罢,张梦阳抬起两手来,一左一右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啪啪”两声极是清脆,可见用的力道颇为不弱。
“杯鲁殿下,你……”李靖见他如此,心中颇为不忍,原本藏在心里的那丝怨恨之意,也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两道鼻血,顺着张梦阳的鼻孔流了下来,很快便越过了嘴唇,淌到了下巴上。
张梦阳没事儿人一般,又走到了拔离速的跟前,低着头看着他道:“其实,我和拔离速大哥也没什么大的过节,我也知他其实是个最耿直不过的汉子,若不是受了外人的愚弄,他也不至于会跟我反目成仇的。”
李靖道:“殿下,拔离速新近刚纳了一个汉人女子为妻,这女子深居简出,来历不明,我看拔离速陡起变化,或许跟这个女子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