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们历尽波折,为主公办差,难道就是到这里来听你狂吠的不成?”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对,打死他!为主公除了这个祸害。”
……
跟随着哈巴温来此的二十几人一边呼喝叫骂着,一边撸拳伸腿地便要动手。
那十几个看门的节级见势不好,不约而同地在门前排成了一条直线,手上的斧钺钩叉等齐齐地兵刃指向了哈巴温等人。
在山坡之下警戒着的军士们见庄门之前乱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遂一声呼哨,就近之人纷纷朝庄门之前聚拢上来。
等他们这些人登上了一百多级石阶,看到庄门前的侍卫已经同刚刚登岛的哈巴温等人动起了手来,乒乓五四地打得甚是热闹。
哈巴温身材颇为高大,站在打斗的人群之中高声呼喊:“大家都是自己人,切莫动手,都是自己人,切莫动手……”
可是这时候双方已经有人受了伤,开始打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他的劝阻?甚至有些个吃了亏的,竟开始以兵刃性命相搏了起来。
那些刚刚抢上台阶来的军士们见两边人已然打了个难分难解,且还有不少自己人已经吃亏,遂也都顾不得其他,一拥上前加入了战团,开始了对哈巴温所带来之人的围殴。
张梦阳见双方打得甚是热闹,心中的幸灾乐祸之心更甚,只愿他们之间打得再狠一点儿,下手再重一点儿才好,最好是把押送自己来此的那二十几号贼人全都打死了,那就更加地称心如意了。
可他虽然全身被绑地横倒在地上,那些人的刀枪戳砍不到他的身上,可是你来我往地厮杀斗狠,难免会踩踏到他。他的头脸手脚接连地被踩了四五下之后,知道自己处于这战场中心的危险,只好寻着间隙,翻翻滚滚地躲到一边的太湖石之后去了。
他才刚刚匿身到安全地带,就听台阶上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主公不在家,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么?”
经这女孩儿的声音一喝,那些原本守护在门前的侍卫人等首先歇手罢斗,纷纷把手上的兵刃抡圆了一阵猛攻,然后一个个地向后跳出了圈外。那些随哈巴温来此的家伙,见他们歇手罢斗,知道刚才高声呼喝的这小女孩儿身份非凡,也全都不敢再行纠缠,便也纷纷向后退了几步,有的拿眼瞪视着对方侍卫,有的拿眼看着站在门前的小姑娘,猜不透她是主公府上的何人。
张梦阳在一旁偷眼看去,只见这小女孩儿十二三岁年纪,眉清目秀,身上穿着亮闪闪的绫罗绸缎,看上去贵气逼人。张梦阳的心中不禁嘀咕:“这位说话如此威严的小姑娘,难道就是那位张宝钥所说的什么钱夫人?可她看起来这么小,很明显还是个孩子啊,这刘豫老不死的,真的是色迷了心窍,无耻至极,让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伴着他那样一个老头子,简直是暴殄天物嘛!”
侍卫中那位为头的节级说道:“杏儿姑娘,这帮家伙跟着这个番佬儿闯到咱们的禁地里来大呼小叫的,说是奉主公的旨意,抓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来此,说是要亲手交到主公的手上。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这些个是真是假,咱们告诉他主公外出干办大事去了,只有夫人在庄上修养,他们还是在这里胡缠不肯离去,说到后来竟还动起手来了,打算仗着人多硬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