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道:“你这人真是好不讲理,人家不过说几句真心话而已,干么下手打得这么重,半边脸都给我打得火辣辣地,几乎都要肿起来了。也不怕打得自己手疼。”说着,他就拉过多保真的小手来,放在自己手心里细细地给她揉着,又拿到口边轻轻地吹了几下。
多保真把手抽了回来,无奈地说道:“哎呀我说大哥,你一天天地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受不了,还不如和以前那么成天价给我吵吵架斗斗嘴呢。”
张梦阳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了过来,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亲热热地对她说道:“告诉你说呀,我可再也不是以前的杯鲁了,再也不会如以前那样跟你吵架斗嘴惹你生气了。现在呀,老公要讲个故事给你听,你就坐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听我把故事讲完,不许插嘴,如若不然我可是要打你屁屁的,知道么?”
多保真叹了口气,并不搭理他,只是由着他抱坐在腿上,后背倚在他的臂弯处,微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仿佛是困了,想睡觉了。
张梦阳看着她那俏皮地弯弯上翘着的睫毛,不由地怦然心动,仿佛看到的那不是少女的睫毛,而是花蕊上的蕊丝一般,好想把嘴唇凑过去在那蕊丝上亲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动弹,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便把心中所知道的有关刘豫的事情,对她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
多保真听他说罢,眨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道:“这么说来,这里边都是那刘豫在捣鬼了?并不是汴京城里的赵家官儿想要跟咱们为难?”
张梦阳点点头道:“莎宁哥提点是这么认为的,但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这刘豫在大宋朝廷里收买和贿赂权臣,以图满足他的私欲则是无疑的。所以我倒不是不愿意和宋国打仗,只是不愿意让那刘豫把咱们当枪使罢了。”
“真是这么着,那也没什么,他利用咱们,咱们也利用他,斡离不哥哥、粘罕和娄室他们好多前线的将帅,都认为十六州他们宋人只拿回了几个,心有不甘,两国之间迟早会有一战,既然如此,那就不去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把给他们的燕京夺回来,再让他们割让出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作为两国之间的缓冲,否则的话,两国之间一旦有事,那可就被动许多了。”
张梦阳道:“他们实在奏折里对皇上这么说的么?”
“是啊!”多保真道:“刚在宫里的时候儿,我还向叔皇请求跟你一块儿带兵去南边呢,可叔皇说我一个女孩子家,而且还太小,怎么也不同意。”
张梦阳笑道:“你可拉倒吧!别说我不会去,就算去也不能把你带在身边啊,打仗那可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你见人家哪一个有带着老婆一块儿去的。”
多保真正色道:“怎么,你瞧不起我么?我的骑射功夫可是一点儿也不输于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咱俩到外头去比划比划如何。”
“用不着,待会儿咱们到床上比划比划就行。”
多保真揪住他的耳朵一拧,道:“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再跟我没正经我把你的耳朵揪下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