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确是有此猜想。但想要完全锁定刘豫就是凶手,还要查出下毒之人是谁,所用的是哪种毒药来。”
拔离速道:“不管是不是刘豫干的,刘豫是个卑鄙阴险的小人那是绝无可疑的了。毕竟此人是他宋国的臣子,一旦查实清楚,我看直接就逼迫中原的赵家官儿把人交出来,给他来个碎尸万段就得了。”
莎宁哥缓缓地道:“就算查出是刘豫干的来,那咱们也得弄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与其杀了他,倒不如留着他,看他最后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相比于咱们来,这刘豫对中原的赵家官儿似乎更像是一个祸胎。俗话说敌国之患,邻国之福。我们和宋人虽未必是敌国,且还有着一纸兄弟之盟的约定,但赵家官儿的身边,始终有着不少的大臣想要把山前山后的十六州之地,尽皆收入他们的囊中。
再者说,咱们给他了燕京周围的几座城池,而由此迫他们支付了煌煌二亿两白银,别说是他们满朝文武,就连那赵家官儿本人,心里头或许也有着些不平之意。这些,都给南北两国的将来埋下了不少的变数。所以我说,留下刘豫这么个祸胎,或许于咱们将来会有些用处的。”
听到这里,粘罕和娄室都是击节赞叹道:“莎提点深谋远虑,所言极是!”
娄室道:“咱们只需暗中观察,提防着刘豫那厮莫要使什么对咱大金国不利的阴招便是,至于他接下来还会有何动作,咱们就·静观其变。至于给斡鲁叔叔报仇之事,倒也不必急在一时。汉人们不是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粘罕也说:“嗯,相信斡鲁叔叔在天之灵,也会理解咱们的一番苦衷的。”
莎宁哥笑道:“虽说斡鲁叔叔之死,我把一大半都怀疑在刘豫身上,可咱们目前毕竟还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这样吧,我立马就带领着海东青提控司的一众孩儿们,到东边的滦州去一趟,务必要将斡鲁叔叔的死因查他个明明白白。”
这时候,一名侍卫进来报道:“启禀元帅,撒鲁浑将军遣人来报,说有重大军情禀报。”
粘罕一抬手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一员偏将打扮之人便迈步走上了厅堂,冲着上面一抱拳说道:“末将沃土海,见过元帅,见过列位将军。”
粘罕站起身来问道:“可有消息了么?”
沃土海道:“元帅,阿果自香草谷逃出来后,一路向西而去,打算奔逃至天德军,然后自牟那山避入西夏去。被我军一阵截杀之后,现今已折而向南,朝着与宋国接壤的朔州与应州方向逃窜去了。撒鲁浑与阿里剌两将军已身率三千人马追袭而去。”
娄室听了沃土海的话,拿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拍,腾地站起身来说道:“这老小子逃亡西夏不成,这是要改道去大宋避难的架势啊。”然后回过头来对粘罕道:“元帅,我这就去点齐五千人马,由此向南截杀这老小子一阵,务必要将这老狗生擒活捉,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粘罕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但务须要小心在意,阿果的御营亲军虽说在香草谷一战几乎损失殆尽,但耶律护思手下尚有数万兵马,未曾受到一些儿损失。虽然耶律护思号称五万大军,难免不尽其实,但两万多人怎么说也还是有的。”
娄室应道:“这个我理会得。我此行目的只在要活捉阿果,至于耶律护思么,尽量避开他也就是了。只要是拿住了阿果,护思的那几万兵马也就了不战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