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湘子道:“是你自己赤裸着身子躺在树上,我是无意中撞见的,又不是存心的,哪里能全怪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
莎宁哥飞起一脚来踢了他一个筋斗,怒道:“姑奶奶我想杀你便杀,哪里来的这么多说道!”
紧接着她侧着头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这样吧,让姑奶奶我来把你的另一只招子也给废了,咱们这就扯平了吧!”
说罢,莎宁哥把手上的宝剑朝前一挺,直奔着廖湘子的另一只眼睛刺去。
廖湘子见状吓得连忙朝旁边躲闪,同时拿起双手来拼命地将自己的脸面捂住。
他的一双大手把整张脸面都捂了个严严实实,只想要护住自己的那只残存的眼睛,却不曾想下三盘此时已呈露给了敌人,突然间只觉得下身一凉一痛,随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把手从左眼上拿开低头一看,只见裤子的裆部已被剑尖给刺破了,殷红的血渍正由内而外地渗透出来。
他的耳边立刻便响起了银铃般爽朗的笑声,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裆部一摸,只觉粘糊糊空荡荡地,跟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命根子已然不在原处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那美丽的女子把手中的宝剑竖在身旁,那剑尖之上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在树叶的缝隙间透下的阳光里软软地爬伏着,仿佛一只被斩杀的麻雀一般。
廖湘子立即便心疼得哇哇地大叫起来,只觉得失去了那命根子,再也亲近不得女人,简直比死了还难受,遂再也无所顾忌,对着眼前的这个妙龄女郎破口大骂起来,把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一股脑儿地骂了出来,只跟不得被她一剑斩杀了自己,也比这么不男不女地活下去要好。
莎宁哥嘻嘻地一笑,说:“想激怒姑奶奶我动手杀了你么?我才不上你当呢。下次再见到和你不相识的女子,看你还有没有资本跟人家调笑了。”
说到此处,莎宁哥猛然间把剑尖朝前一送,把剑尖上挑着的那命根子直送到了廖湘子的口中。
廖湘子正在口不择言地张口怒骂着,冷不防口中被塞进了一物来,直抵咽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莎宁哥左手虎口在他的下巴处一托,一拍,被塞在咽喉处的那物咕咚一声直滚落下了肚腹中去。
莎宁哥见他把那物咽了下去,身形往后一退,哈哈笑道:“在你身上割下来的东西,姑奶奶我已经还给你了,这叫做物归原主,咱们两个往后可各不相欠了。”
说罢,莎宁哥纵身上树,在枝杈间几个起落,便走远得不知去向了。
寂静的树林里,只留下了她那爽朗如银铃般的笑声。
廖湘子已经知道刚刚被自己吞入肚中的是什么了,再看看下身不断往外渗出的血迹,廖湘子只悲痛得无可如何,真是感觉还不如被那凶狠的女人一剑杀死了的好。一时间不由地纵声长啸,就连林中远近隐藏着的雀鸟,都被他这参杂这无限痛苦的长啸,惊得扑棱棱地四处乱飞起来。
止住了啸声之后,廖湘子继尔放声大哭,只哭得天愁地暗,日月无光。
伴随了自己三十年的命根子,带给自己和女人无穷乐趣的命根子,就这么没了,就这么被那个狠心手辣的女人于谈笑之间,从自己的身体上分离而去了。以后那种颠鸾倒凤的男女之乐,再也与他无关了,以后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结拜弟兄在五姐麻仙姑的床上轮流取乐,而自己再也无法心怀兴奋地参与其间了。
廖湘子只懊悔和愤恨得心肺都要被炸裂开来,他发誓一定要报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老子一定要把那臭女人杀了,一定要把那臭女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