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随着这“得令”的声音落下,但见得“虎威帮”周遭皆是喊杀声四起,“轰隆隆”的爆炸声中此处房舍大多变成瓦砾,而府邸中除了四处惊叫的声音,院中先前看似镇定的十数人已是周身发抖蹭于地面,那含恨的老妪脸色苍白,周身发颤,这等恐怖的打击场面便她恶梦中也不曾见过。
“虎威帮”帮主称霸多年终是尝到一朝被毁灭的苦味,若是再来一次,他定是不敢挑衅徐天这等话不投机就灭门的勐人。
这厮望着眼前变得混乱的府邸,后悔接下长孙家族安排的这活,拿了致命的银钱。
也是这厮仗着自己有些背景才敢如此胆大,却原来这“虎威帮”背后是华山剑堂,乃是剑堂于俗世获取财富的据点。
说起这华山剑堂却是当世名门正派,甚得江湖中武林人士推崇,然、行事比黑道更是不讲底线,长安城中不知有多少良家子女被其门下“虎威帮”掳掠卖往各地为奴,有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子在其开设的青楼里度过悲惨的人生,又有多少富裕之家的财富被豪横强占,端是恶事做尽。
而“虎威帮”帮主杨不群乃是长安城中一小富人家的次子,这厮自小得家中宠爱染得一身恶习,终日纠集一帮泼皮四处打砸抢劫,而家中妹子不知怎地被送入先皇李渊宫中,因其貌美甚得先皇宠爱敕封贵人,端是光耀杨家门庭,至那后这厮行事更是变本加厉,有官府知道这厮妹子乃太上皇宫中贵人,对其行事皆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不管,久之这厮便成长安城一大祸害,适逢华山剑堂于长安城欲设隐秘外门行收敛财物之事,看中杨不群的有利条件将之诱惑加入剑堂并充任外门执事,以其手下众多泼皮为班底在长安城中建立“虎威帮”为“剑堂”外门大肆收敛财物,除了开设青楼和钱庄放水,所有能敛财之事不论正邪皆是做尽。
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道循环任是谁也逃脱不了!”
今日“虎威帮”遭此打击自是因果报应,围观和深受其害的百姓皆是大声欢呼,徐天的威名再次掀起民众对其深深的挚爱。
将“虎威帮”中一干人等全部收拾关押,吩咐陈老三唤来庄园中投诚的原此帮下级首领前来听令,待得这厮屁颠过来,徐天威严说到。
“今日便由你统率帮众,任何事须得向陈老三禀报,往后长安城再无有虎威帮,将此处关押的人犯好生看着,如是有人找上门便速速禀报。”
这厮被飞来的喜事砸得发懵,原以为秦爵爷让他做帮主的事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如此,一时对新主子言而有信大是敬服,心中暗言定要好好表现,跟着这样的主子何愁不得重用。
….将“虎威帮”之事处置妥当,见得天色已晚,秦文远吩咐亲卫押着“虎威帮”帮主杨不群回府,陈老大、陈老二则往“京兆尹”衙门外亲卫驻扎地见周仓询问这日衙门有无异常之处。
……
秦文远随师父和数位师叔离开皇宫后,马周、薛万均、程咬金和数位高僧仍是于两仪殿中和皇上叙话,谈及被关押的僧人和善德大师,马周奏禀皇上如何处置,李世民似有思索神态,想着不出意外善德和尚这时应该早是身死道消,长孙无忌和萧瑀等如是连这点机谋都没有,当真是对不起身上披着的官衣。
稍许、李世民谓少林高僧晦明言道。
“马周奏报不知晦明大师以为如何?大师乃得道高僧,想必不会为犯下恶行的僧人求情而坏了佛门千年清誉吧!”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纵是佛门弟子也当守大唐律法,且佛门慈悲为怀,度己度人,善德犯戒惹下弥天大祸乃咎由自取,金胜寺清如今誉毁于一旦,还望皇上不因佛门少数败类而罪及天下僧人,使贫僧等于金胜寺积功行德挽回不良影响,秦施主处贫僧等自有交待。”
“大师所言甚得朕心慰,此事朕希望佛门不得插手,须约束门中弟子私自寻仇徐天而引起佛门与道家相争祸及天下,想数位大师已然看见徐天于道家身份显要,其师智仁出自昆仑,民间素有威望,朕可不愿知道因此事使佛道两家生出仇隙而收不了场。”
李世民说完此话,吩咐马周将“金胜寺”归于晦明大师由佛门自行处置,晦明谢恩旋即告退出宫,已然变得有些苍老的面容上尽显羞愧之色。
望着晦明有些句偻的背影慢慢消失两仪殿里,李世民收回如渊的眼光对马周等再是说道。
“你等近日须密切长安城情势,尤其当对长孙无忌、萧瑀等府邸加以,心要时可使千牛卫兵士协助,对僧人的审结择其内容于徐天知晓,朕可不想那小子为一个侍妾被掳而惹下弥天的大祸。”
话到此处,几人皆知皇上心意,程咬金心中对皇上虽有万般看法,然、这大唐看似老粗其实睿智的老鬼终是沉默不语,心中想着如何使徐天放下此段仇怨早日与公主完婚回往辽西。
众皆告退,李世民面色疲惫回到后宫,长孙皇后见夫君如此,赶紧吩咐侍女装来早是做好的参汤亲手侍候,待得夫君净面并喝下参汤,轻言说道。
“二郎可是有何烦心之事,是否与秦文远引动天机有关呢?”
“唉!观音婢尚且不知你那兄长惹下何事吧,但愿徐天那小子不将事情做得太过,否则朕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能平息这次风波。”
听得话中与兄长有关,长孙皇后终是从夫君口里知道“金胜寺”发生的前因后果,暗怨兄长怎地毫无长进,任般大的岁数尚不知“冤家宜解不可结”的道理,侄儿长孙冲更是操蛋,没本事去惹秦文远做甚,父子二人如此下去,长孙家族岂不危矣!
….便在皇上、皇后担忧各自心中所想的闲聊里,回到“京兆尹”衙门的马周得报善德和尚的死讯大惊,镇定后唤来午作验尸发现善德脖子上有针刺的细眼,显是被毒针之类的暗器要了性命,根据狱卒禀报并无外人接近,马周不解杀手怎样使出手段灭杀这厮,牢房中细细堪查,无意间见牢房顶侧的透气孔一缕阳光正好照到善德死亡时躺下之地,终是明白定然有人从此孔洞使吹管之类的暗器将之击杀。
善德的死因被马周猜个正着,这却是张公谨从“金胜寺”赶往长孙无忌府中透露事情败露并僧众被押解“京兆尹”大牢的消息。
长孙无忌得消息速请萧瑀过府商议灭口之策,商议妥当遂使人往大牢见机行事,吩咐其无论如何也要灭杀善德,使之死无对证,便是秦文远得些蛛丝马迹,没有实证拿他等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