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己方军士将程处默扶起进入军阵,秦文远用长戟拨开女将三尖枪微笑着说道。
“小姐可不是本官对手,还是回阵歇息去吧!”
那女将得见秦文远笑容,彷似如见夏花般灿烂,顿感心中舒畅,也不禁娇声言道。
“那可不见得!将军如是胜得姑奶奶手中长枪自是依你所言,如若似银样蜡枪头般徒有其表,休怪姑奶奶枪下无情。”
……
自来北地女子敢爱敢恨,于男女之事比之大唐女子多是豪爽,一旦看中心上的人儿便不管不顾,死缠烂打也要遂了自己心愿。
想这女将也是个刁蛮的脾性,话音落下竟使长长的三尖枪照着徐天便刺了过来。
但见这枪招甚是刁钻古怪,破空的尖啸声中隐隐有风雷之音,秦文远感悟这女将的兵器定是有些来头,绝非普通精铁所能打制,顿时收起轻视之心,暗运《盘古心经》功法,真气透过手臂贯入长戟,但见长戟暗红之光大盛,竟有欲脱离徐天之手击杀冒犯于它的兵器,想必这“画杆方天戟”也是有灵,见着与它匹配的兵器竟是兴奋起来。
秦文远挥戟带起寒热罡风压制风雷之音,兵器相交中似有千军万马的轰鸣,那女将虽是有些内力又怎能及得秦文远道家神功的醇厚,再是几个回合下来,女将似有些力竭之态,使三尖枪卖个破绽纵马便往斜面疾驰,马背反身上再是抛出一根彩带袭至秦文远身前。
彩带飘至,秦文远顿觉有一缕香风扑鼻,引起周身似有酥麻的异状,心中不禁大骇,遂急忙屏住呼吸将“心经”运行极致,大脑中顿时清明一片,旋即嘴里“吁”出浊气,酥麻之感瞬时消失。
女将抛出彩带见秦文远似没有异状也不禁心中大骇,要知道她这浸过“软香散”的彩带可是从未有过失手,百试百灵,今日怎地不起作用,一时便有些心慌起来。
她却不知秦文远所习内功乃道家无上心经,其“道炁”之身百毒不侵。
秦文远恼怒女将使下三滥的手法,手中长戟再不留情,女将顿感压力再无还手之功,两马交错之时,秦文远右手长戟力压女将三尖长枪,左手使“乾坤无极手”抓出,马背上便将女将提了过来并连点几处穴位。
女将突被男人抓入怀中,且周身使不出半丝力气,惊惧间不禁羞愤交加,双目中已是泪花浮现,一双美目恨恨地望着眼前的俊美男人。
此时战场上捉对厮杀的十数名将领仍是大战不休,双边军士扎住阵脚,看情势却是朝着秦军有利的方向发展,秦文远抓住主将后更是激起出战的程处默、尉迟宝林、周仓、卢青凌、吴平和乞力苏骨数将士气,俱各发狠各使绝招破敌。
你看卢青凌双手中狼牙棒直使敌将手里的两柄短斧压制得护住全身,再无还击的攻势,终是在数十招后被卢青凌马背上卖个破绽,使力噼华山的刀招打烂敌将脑壳。
….再看那秦怀玉枪、锏并用与同是使枪的敌将战得好不精彩,端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各不相让,再是数十回合之后,秦怀玉羊装不敌,拨马跳出战团往旁边疾驰,契丹使枪将领随后紧追并大声喝道。
“哪里逃!”
便在此时,秦怀玉突回身使出“秦家枪”法中绝招“回马枪”直刺敌将面门,待敌将使枪架住这刁钻角度刺来的长枪时,说时迟、那时快,秦怀玉单手祭出铜锏狠狠击打在敌将前胸甲胃之上。
契丹将领重伤落马,秦怀玉再是使枪结果其性命,枭了首级后自回本军阵前与阮雄、卢青凌并排肃立压阵。
早已将女将交与亲卫看押的秦文远,此时见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似有不敌契丹将领之势,遂纵马上前对二人说道。
“哥儿们下去歇息,待本官打杀这两将了事!”
程处默、尉迟宝林见秦文远接过敌将厮杀,顿感压力骤减,各自拍马归阵。
契丹军中窟哥见得己方已损两员虎将,自己女儿又被俘虏,此时见秦文远又至,恐再有将领陨落,遂传令鸣金收兵,却不料他这突兀的军令使正与乞力苏骨战得难解难分的将领勐听得号角之声有所分心,被乞力苏骨抓住时机使铁槊挥于马下,一命归阴。
秦文远使戟逼退身前两将,听得对方鸣金便勒马懒得追赶敌将,接应周仓返回后用长戟指着窟哥大声而道。
“某家奉劝窟哥首领看清形势趁早收了抵抗之心,何不多多考虑族人的出路呢!”
听得对方主将似有劝降之意,想着契丹军所面临的灭亡危机,窟哥心里确是升起过与秦军讲和的想法,如今再是听得此语,不禁一时有些沉吟起来。
秦文远也不催促对方立时表态,回归本阵立马于军前也是对当前的局势有所考虑,如何能用最小的代价使契丹军全面投降达成与徐军于漠北共存的协议,使之辽西进入安定的发展态势而加速对东北的掌控,完成整个东北大一统的战略格局。
战场上陷入诡异的平静,只听得风卷旌旗的“噼啪”之声和马嘶蹄踢的混响。
突地、窟哥单人独马于两军阵中请求与徐天对话。
待得秦文远纵马近至数米之处,窟哥于马背上拱手说道。
“秦大人!如是某待止战,不知需付出如何代价方能达成?想我契丹族也是大唐僚属,如今之争不过是为了契丹族的生存环境罢了,如是秦大人条件并不苛刻,我等族人当可接受徐军条件投降并发誓不与秦军在有冲突。”
“窟哥首领有此态度秦某万分欣慰,你我双方本无仇怨,乃是你等联盟受小人鼓惑欲找秦某麻烦而惹下今日之祸,并非秦某好战而起,只要窟哥首领能率众起誓归顺秦某麾下,那便一切都好商量,不知窟哥首领以为如何?”
秦文远接过窟哥首领的言语如是说道。
听完秦文远所说,窟哥面色有些难看地再是说了起来。
“秦大人这个条件可否容我等商量后再定?”
“可!那秦某便在阵中静待窟哥首领佳音了,然、秦某有言在先,如是窟哥首领想以此拖延时间达到某种目的,休怪某家无情杀戮,那时玉石俱焚,再无缓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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