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长孙无忌等大臣见皇上对秦文远之事轻描澹写且毫无责罚之意,态度似与往日有些大不一样,包括李靖等在内的所有臣子心里皆是顿感诧异,不知皇上今日因何如此。
待得契丹使臣离开之后,李世民身边大太监刘公公再传皇上口谕,着各部尚书及朝廷二品以上重臣于太极宫两仪殿再议政事。
诸位大臣得皇上口谕,俱按各自品级往两仪殿拜见皇上。
两仪殿里,李世民倚身龙榻上看似随意却又有些面色谨慎,见诸臣进殿欠身说道。
“赐坐!”
诸臣拱手行礼谢坐并按各自品级而坐,待得众坐下,李世民方轻言慢语说了起来。
“鉴于辽西处于敏感时期,朕欲使河间王李孝恭为河北道行军总管,率军二万驻扎幽州以防契丹军南下骚扰边关并查明幽州都督府侍卫被击杀之事相机处置,朕相信秦文远不是奢杀成性之人,此事定有因果,想如今朕的江山安稳,正是为开疆拓土积聚力量之时,诸位卿家当致力于发展民生和经济之事,不用总将眼光放在秦文远身上,辽西之地便由那小子去折腾吧!”
“皇上不可啊!”
“皇上不可!”
“皇上不可如此!”
李世民话音刚落便有萧瑀、长孙无忌、李道宗三人几乎同时高声呼道。
“你等且说说如何不可?”
见得皇上皱眉相问,长孙无忌起身跪地而道。
“皇上!想那秦家已得齐州自治,如是任由秦文远再于辽西发展,其一恐使秦家形成大势而对江山社稷不利,其二则是秦文远俨然不顾大局与外族和高丽国时常发生冲突,定会使外族同仇敌忾针对大唐,如是东北两面的外族再与大唐西面的吐蕃等国勾连,那时我大唐将四面楚歌陡之奈何,臣以为皇上还是应以大局为重撤回秦文远平辽史之职,使朝廷派员对各族与高丽行安抚与怀柔之策。”….“长孙大人不过是怕秦文远平定东北之地积功而被皇上重用罢了,何必又说得那么堂而皇之呢!”
一旁秦世勣先是忍不住反驳起来,现在秦家已有第三代嫡子,秦世勣对家族的发展早是心中发生巨大的变化,热切希望家族在侄儿的手里发扬光大,使之成为能与五姓七望相媲美的世家而光耀秦家门庭,那便是自己百年之后也能瞑目,而在侄儿现在渐显强势的成长过程中他必然要打起万分精神,再不能似以前那样不闻不问,任其侄儿与人发生冲突而不顾。
说罢此话,秦世勣接着又道。
“秦长青虽自治齐州军政却从无觊觎皇权之心,所求不过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又如何对大唐江山社稷不利,此乃长孙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嫉妒而使诽谤的无耻伎俩,实是无耻,再言秦文远任职辽西,短短时间便颇有建树,使其辽西军政同心同力,又如何不顾大局,难不成有敌来袭也放任不管便是你说的大局?真是岂有此理,似你这井底之蛙的眼光怎能知得鸿鹄之志,凭着自己那点不为人知的自私心理,贯会于朝堂上对别人使些谗言罢了!”
“秦世勣休得大言不惭,长孙大人所说并无什么不妥,且不说齐州已掌控秦长青之手形成独立于朝廷政令外管辖之事,便是秦文远于辽西数州短短时间便接连惹事,先是与臣服大唐的契丹、奚族、靺鞨、高丽国发生数次冲突,其后重伤古北口守军将领屈通,击杀幽州都督府侍卫等恶行,岂是顾大局之人所为吗?”
萧瑀一旁见秦世勣,将长孙无忌说得脸红筋胀也是出言大声说道,这厮刚刚说完正显得有些气愤填膺的模样之时,却不料殿堂上响起不合时宜的讥讽笑声。
“嘿、嘿、嘿!”
笑声过后,但见程咬金大赤赤向着萧瑀说道。
“真是让老夫开了眼了,何时我大唐男儿击杀来犯之敌便成了不顾大局,能说出此等话语之人,还要不要那张逼脸!”
说完此话,程咬金再是对李世民嬉笑而言。
“皇上啊!以后如是有外族势力袭击我大唐之时,微臣奏请皇上使萧大人此等贯会讲大局的高人出战,仅仅凭着给人讲大局想必就能将敌军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犯境,此等说唱间使敌灰飞烟灭的功夫臣等武夫自愧弗如,唯萧大人马首是瞻我等也学学靠嘴退敌的秘法。”
这厮嬉笑打趣的言语顿惹得殿里众将“哈哈”大笑不止,皆用鄙夷的眼光望向萧瑀。
尉迟敬德听得程咬金所说也是起身凑趣起来。
“俺说你程老鬼真是孤陋寡闻,某家幼时便知佛门有说教的无上神功,想这萧老匹夫诚心向佛,定是深得佛门青睐将此神功传授,我等武夫可将刀枪收起,马放南山,今后如是外族入侵我等便随萧大人出征,遇敌之时自是口中念念有词,想必退敌便是话下数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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