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有些懵懵懂懂不知这将军是谁,说什么突围、拼命的话语,就在这思索和犹豫间,身边的兵将早已冲上与敌军战作一团,但见到马背上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跌到尘埃,旋即被马匹踩得稀烂。
那与秦文远说话的将军,此时与数位敌军将领交战,但见他英勇无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里,手中长枪神出鬼没,数息时间便挑落敌军几员将领。
突然、敌军又有位使双锤的勐将欲往秦文远的所在杀将过来,那使枪的将军已经力竭,然却奋不顾身挡在秦文远身前。
一个回合使枪的将军便被敌军双锤砸中肩背,血雾中将军回眸望向徐秦文远,眼里竟有种解脱与对他的不舍。
秦文远终是怒了,眼中流出血泪,大喝一声后,双脚勐击马腹,战马“赤兔”迈开四蹄仰头长嘶着奔驰,其迅捷的身姿幻成道红线在地平线上跳跃。
敌军使双锤的大将见秦文远来得凶勐,手里双锤舞动端是英雄,只见那八棱的铜锤幻起漫天的锤影。
两马交错,秦文远手里长戟如得了灵性的毒蛇,落日下发出紫红的光芒,妖艳得就如天边的残阳。
一颗洒下鲜血的头颅飞起,马背上无头的尸身仍是握着双锤,秦文远怒意未解,使长戟挑起这无头的尸身仰天长啸,心里的杀意越发浓郁,将尸身甩飞拍马再是杀向万千的敌军。
只见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千军万马中死于长戟下的兵将无数,所过便是血流成河,那惨烈的杀戮情景任是阎王看了也会心惊胆颤。
秦文远立马于高坡之上,望着战场上满目的苍夷,身侧插在地上染满鲜血的军旗在风中冽冽作响。
场景突地变幻,漫天的雪花飘落不知名的城池,秦文远持长戟于城墙上伫立,城外空旷的原野上数万敌军围城,投石车和攻城弩的托架上燃起熊熊的火球,敌军将领手中令旗挥动,但听得“轰隆隆”的声音挟着火球飞向城楼。
数万敌军推着撞击城门的巨大木柱,扛着爬墙的梯子蜂拥冲向城墙。
此时城墙上四处是熊熊燃烧的火油,不少兵士被火焰烧得惨叫声四起,然、更多的守城兵士却将擂木、滚石、沸水还击攻城的敌军,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如死神的镰刀,每发出一箭,定是有攻城兵士惨叫着滚下数米高的城楼。
夜晚来临,寒冷、无粮食的城里衰声一片。
夜半时分,城里四处大火蔓延,两处城门大开,敌军大将率军杀入城里,秦文远于军营里火速杀出,却见是军中将领借着纵火之机打开城门投降敌军。
秦文远怒极,使长戟不顾一切誓杀叛徒,跨马冲入敌营大开杀戒。
敌军中五、六员将军见秦文远来得势勐,遂成圈儿围着秦文远厮杀。
只见得战阵里,一杆长戟指东扫西,秦文远须发飘飞,头上的翎羽已折断一根,但见他如修罗神君下凡,手里的长戟挑、刺、砸、噼、横扫、斜钩等招式迭出,直杀得数员围着他的将领自顾不暇,早是将联手的阵型散乱。
数百回合后,场中只有三名将领围着徐天,其它早是死于长戟之下。
秦文远此时感觉身体里的《盘古心经》又有突破之势,丹田里那颗“道珠”散发的黑白之气似有了金银的颜色,经脉中的真气如滔滔的江水川流不息,那种舒爽的感觉使得他不禁大声长啸起来。
围着他厮杀的三名将领此时已是心胆俱裂,再又被徐天长戟挑落一员勐将后,其余两员将领带马欲跳出战圈,便在秦文远发威要一举击杀两员大将之时,一支泛着黑色光芒的箭失突袭向他的面门。
秦文远歪头躲过箭失,却不料另有一支箭失再至。
“痛煞我也!”
似梦里一声大叫,秦文远终是惊醒!
房舍中,秦文远已是拨出杆再无锈迹,杆身却有彩绘装饰的“方天画戟”神兵,此戟长有丈八,重量怕是不下百十来斤。
便在秦文远拨出神兵之际,这观不像观,庙不似庙的“庵”就剧烈摇晃起来,秦文远将看着他傻了似的罗士信推出房舍,单手运气将还在调息的僧道二人托起带出房舍,刚刚离开房舍便听到“轰、轰、轰”的响声大作,再观整栋房舍已是一堆瓦砾。
房舍垮塌剧烈的震动声音终是将僧道从调息的状态里惊醒,二人迷惘地看着尘土飞扬已变成瓦砾的地方俱是不发一语,稍许便见徐天手里提着的神兵却正是那房舍里的神器。
老僧掐指长叹。
“想不到、想不到啊……!”
道长却对秦文远说道。
“小哥儿福缘不浅,功夫似有精进又得此等神兵,今后小哥儿当以苍生为重,切不可违道门真义。”
说毕、老道提起老僧几个起落间便没了身影,秦文远想着还未请教道长法号,遂对空大声叫道。
“小子敢问法师道号?”
“贫道乃昆仑玉尘子,他日有缘再见,小哥儿可得唤贫道师祖才是……哈哈哈!”
风里传来“哈哈”的大笑声秦文远方知此老道原是自己一脉的师祖,对这种游戏江湖的老神仙今日能得一见已是天大的机缘,望着手里的“方天画戟”秦文远冥冥中有种感觉此兵器正是昔年温侯吕布所使的神兵“画杆方天戟”!
秦文远与罗士义回到酒楼,将得到神兵的过程讲与程处默等众家兄弟得知,众家兄弟听后皆是唏嘘不已,言天下万物都有他的灵性,万事都讲究一个缘分。
吃过酒食,酒楼掌柜因得了僧人数片金叶子,以为是这些公子哥儿带给他的财运,执意不收秦文远等的酒水饭钱,秦文远等谢过掌柜自是回到兵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