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却是惊得不小,但见得马车哪里是在回府的路上,四周黑漆漆不知竟在何处,也不看看马夫是否还是自己府里之人便大声骂道。
“狗奴才!回府的路也不认识了吗?”
这一声骂过,那赶车的马夫也不回话,却是从赶车的位置上转身“嘿嘿”地对他笑着,长孙冲此时方发现这马夫一身黑衣蒙头蒙面,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颤抖着声音再是说道。
“你是何人?将本官拉到此处何为,本官乃长孙家大公子长孙冲,你就不怕长孙家知道要你性命!”
“嘿嘿!某家要的便是你这长孙家的大公子。”
马夫话落便将长孙冲扯下马车,一拳将之击昏后再用布袋将其套上,马夫做完这些便靠在车上休息起来。
这时程处默、房遗爱俩人从路边一棵茂密的大树背后出来,笑着对马夫说道。
“关兄弟真是不懒,接下来看哥们的。”
“陈头儿可是说了,教训一顿可以,可不能将这厮弄死!”
却原来这马车夫乃陈老三麾下的“荒帮”帮主关山峰,得陈老三吩咐前往帮助程处默等在临离开长安之时欲暴揍长孙无忌一顿,以报哥儿们被禁军抓进刑部大牢之仇。….长孙无忌等在“探春坊”玩耍时,早有陈老三麾下眼线禀报徐天,秦文远略施小计将长孙家的马夫打发他一些银钱收买,使关山峰在途中换下马夫并假意将之打晕后丢在路边,然后再赶着马车将长孙冲拉到长安城里的僻静之地,届时由程处默与房遗爱二人可劲暴揍长孙冲,只要不打死就行,而秦文远则领着罗士义和尉迟宝林去会会与那日与长孙冲一起武艺高强的姓薛的小子。
这边厢程处默与房遗爱默不出声,手脚并用对装在布袋里的长孙冲如打沙包般尽兴,直将已是昏迷的长孙冲打醒后在布袋里大声求饶,可这没有卵用,压根没人理会他的求饶,雨点般的拳脚仍是照着不停击打,那一刻这厮以为自己今日怕是再无活的希望,万念俱灰下再不出声音,这却让得击打他的拳脚停了下来,原来是程处默与房遗爱没听到叫声怕打死这厮而停下手脚。
关山峰打开布袋见这厮只是被打昏迷,遂与程处默将长孙冲抬上马车,再由关山峰将马车赶到离开长孙家府邸不远的地方停下,趁着夜色没人发现,关山峰才弃车陷入黑暗自回住处。
那边厢秦文远引着罗士义与尉迟宝林于黑夜里跟着姓薛的小子,待见那小子骑着马便要进入“兴道坊”前的黑暗之处,徐天先是跃起身躯发起攻击,但见他全身黑衣劲装,头面上戴着个夸张的悟空面具,这面具自然是他从系统里拿出的儿童玩物,黑夜里让人看见十分怪异。
马背上的小子乃是被秦文远在校场比武时焚灭的谢弘徒弟薛仁贵,得知师父是被长安城徐天灭杀,杀师之恨让他常常于太原王家要求来长安城寻找徐天复仇,任太原王家家主王廷章如何劝解这厮仍是不解心头之恨,王廷章不耐这厮的死缠烂打将之逐出家门,却不料此事被长安城同安大长公主得知,长公主怒极之下除派人严厉斥责王廷章外,更是将薛仁贵接到长安城安置军中,慢慢寻秦文远复仇。
奈何前些日秦文远一直不在长安,薛仁贵有力无处使,被同安长公主安置在河间王李孝恭麾下的军中做了个六品下游击将军的军职,这厮终日无所事事便与长孙冲等长安城世家和朝廷勋贵子弟厮混在一起。
待得徐天随李靖大军班师回朝,薛仁贵便开始寻找机会找秦文远的晦气,那日与长孙冲等往酒楼饮宴时碰着程处默等几家国公之子,发生冲突时这厮开始已是有所顾忌不愿出手得罪这些长安城背景深厚的小子,然、转念想到打了这些与秦文远交好的小子还怕秦文远不出面吗,那时自己岂不是可以正大光明与秦文远交战一番。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是否打得过秦文远,以为仗着自己天生神力和一身不俗的功夫想必不输于徐天,即便秦文远再使出那使师父丧命的功夫,他也有应对之策,大不了最多是打个平局,但这却可能得到长孙家与同安大长公主的赏识,何乐而不为呢。….想到此点,薛仁贵出手攻击本是喝了不少酒水的程处默等人,要不是罗士义尽得兄长罗士信的霸道武功,且也是力大无穷,加之薛仁贵虽是出手却有分寸不敢太过伤人,两人交手直至禁军赶到方是不分胜负……
薛仁贵于马背上突见有着黑衣、面目古怪的人袭击自己,马背上迅速抽出随身长剑如大鹏展翅跃起身躯,但见他长剑在空中护住自己全身要害之处,几缕寒光扫过后已是稳稳站立于地面。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本将军!”
秦文远见对方身手不错也不接话,弯身于靴子里抽出两支匕首再次发起进攻,他是想要试试这被罗士义等说得武功高强的小子竟有多大的本事。
见得秦文远再是攻来,薛仁贵心中大怒,手中宝剑提起便舞个剑花接敌,夜风中只见得二人你来我往,匕首与长剑撞击声音“叮当”作响。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端是棋逢对手难相胜,将遇良才不敢骄。
稍许、二人已是大战五十余合不分伯仲,秦文远收起轻视之心发动丹田之气,使出“乾坤无极手”配合“鬼影步”施展绝杀之技,昏暗的夜空下其身躯如鬼魅般飘浮不定,一时将薛仁贵压得左右腾娜好不狼狈。
薛仁贵迅速调整自己的招式,但见这厮乱发狂舞,眼眸如冷电,手中长剑如虹荡起一片青光。
稳住身形后薛仁贵退后几步,喘着气望着秦文远不发一言,此时、罗士义与尉迟宝林也是现身出来,两人同样是黑衣蒙面,所不同的便是二人一使琉金三尖枪,一使丈八马槊。
三人成品字形围住薛仁贵,罗士义大喝一声便挺枪直刺,婉如蛟龙的身躯腾空而起,枪尖破空的声音发出尖啸。
眼看着枪尖便要近身,薛仁贵双眼眯成一线死死盯住夜色里那抹致命的寒光大叫一声。
“来得好!”
旋即便见他右手握剑抖出三朵剑花挡住寒光,身子稍微倾斜、双脚滑动快速靠近罗士义身侧并使左手成掌拍出,眼见得手掌就要拍在罗士义肩胛之时,却不料后背隐隐有劲风袭来,却是尉迟宝林手中马槊一招力噼华山砸至。
这薛仁贵武功真不是虚传,只见他不慌不忙收回袭向罗士义的手掌使身子往斜边几步快速躲过,尉迟宝林收势不住,马槊砸得地面一声“碰”的大响。
娘的!这马槊要是砸在人的身上,还不得将人砸成肉饼。
对于三人,薛仁贵感觉威胁最大的是秦文远,如是刚才秦文远趁着罗士义和尉迟宝林的攻击之势旁边再度出手,任薛仁贵便是三头六臂想必此时已是倒下任人宰割,好在秦文远自有他的骄傲不屑三人围攻一人,否则、薛仁贵刚才已是难逃一死。
见罗士义与尉迟宝林双战薛仁贵不下,秦文远挥手让俩人退后压阵,自己则挥起匕首再次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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