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听到皇上要拿下你长安城的产业是不是有些心慌了,老夫还是劝你早早将齐州之事弄完回长安见圣。唉!你这小子的脾性今后可是要改些才是,过钢易拆的道理想必不用老夫教你吧,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子,为什么就不能面对事情时静心思索,寻找更好解决问题的方法呢?”
对秦文远打趣两句后魏征一改语气叹息着说出心里的话,秦文远知这大唐的政治家是对自己关切才如此所说,不禁躬身施礼谢道。
“秦某听大人肺腑之言,受教了!”
见得秦文远如此魏征心里甚是欣慰……
大元帅府酒宴欢乐里而散,酒会得到的效果相当不错,那些刚入秦家阵营的各州官员们经此酒会俱是对秦家父子及历城军政官员待人诚恳和行事的作风评价甚高,虽不敢说这些官员就此归心,起码在表面上也会遵从秦家的政令,如是要让这些官员彻底归心那却是还需在今后的相处里慢慢的勾兑才行。
魏征在历城未回长安的数天时间里除了与徐长青就大都督府的军政之事相谈便是与秦文远呆在一起,他欲看看这小子每日都在忙些什么。
这日,魏征随着秦文远所率的二千骑兵及五千步兵去往登州,对此番随行的墨家老二墨涯子与秦府的大匠师李狂甚是大感兴趣。
来到登州县衙门见过县令庄得贵后,秦文远便将大都督府欲在登州建立水师并军港的决定向其传达,听得如此大的决定庄得贵心中大喜,要知道此地如是建起军港,那登州的地位将会从原来靠近大海的一个贫穷县城变为富裕的地方。
县衙里庄县令哭丧着脸将登州建军港将面临的困难一一道明,其主要的原因在于近海的盗匪猖獗,而这些海上的盗匪里尤以沙门岛海盗最为凶恶,纠结有上千人在岛上建立寨子名为沙门寨,其寨主张大保的威名便是连夜间小儿哭啼,只要说出他的凶名小儿也是再不敢哭闹。
听到县令庄得贵的诉说,秦文远沉吟一会说道。
“无妨、庄县令只要在适于建立军港的地方拨出一块地并召集民工与懂得建造港口和大船的渔夫即可,剩下的事由秦某解决如何,现在庄县令麾下有多少城防力量不妨都动员起来,待得军营建起,那些海盗秦某会慢慢将其收编为水师的兵士,凡穷凶极恶之辈一经查出全部斩首便是。”
见到秦文远如此沉着,庄县令似乎也有了些底气,唤来县衙师爷吩咐道。
“陈先生、你去将此地把总鲁毛儿唤来县衙拜见魏大人与秦将军。”
待得师爷去后,秦文远与魏征等便在县衙里和庄县令就登州的民风与风俗闲聊,从庄县令的嘴里秦文远知道此地的百姓极是艰难,把着这个靠海之地的登州本身粮食产出不多,渔夫想出海多打些鱼虾换取粮食等生活用品却又时时被各个岛屿盘踞的海盗抢夺,各个渔村及山里的村庄俱是以粟米、冷菜混入盐茶充饥,其景甚是凄凉,听得徐天与魏征等一阵唏嘘。….便在此时师爷带着一位穿戴整齐的白面精瘦汉子进来,此人面上带些傲慢之色,见着庄县令是爱理不理,对秦文远等也是略微抱拳而道。
“登州城防营校尉鲁毛儿参见上官,不知上官唤鲁某有何吩咐?”
见得这个面生且让人不喜的登州城防营校尉徐天是怎么也想不起曾与他见过,上次他带军夺下登州之时,曾记得那时的城防营主官乃是一相貌堂堂的大汉,怎地短短的时间里便换成是这个傲慢的瘦子。
秦文远见此暂不说破,旋即吩咐亲卫去唤来秦家军在此地的驻军头儿,他得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作出决断。
亲卫奉令出衙门前往秦家军驻军之处后,秦文远方才对鲁毛儿说道。
“鲁校尉请坐!待得登州驻军将领来后再说不迟……”
不待秦文远说完,这鲁毛儿便大赤赤坐于庄县令身侧,浑不把衙门里魏征等一干秦军将领放在眼里,引得众人面上怒气显现,如不是见秦文远仍是笑眯眯的模样,怕是早将此人大声斥责赶出县衙。
少许的工夫,亲卫便带进位全身着甲的中年将军,此人见着秦文远之后单膝跪地大声呼道。
“末将周兴见过少将军!”
见来人着秦家军从五品骑都尉将军服饰,秦文远微笑说道。
“周将军无需多礼,起来说话吧!”
周兴起身再与其它人分别见礼后站立于一侧,秦文远继续说道。
“周将军坐下说话,秦某记得登州原来城防营的头儿好像不是姓鲁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将军,原来城防营的头儿的确不是鲁毛儿,前数日却因沙门岛的海盗袭击登州,原城防营的头儿被海盗所杀,城防营众军便推举这鲁毛儿做了新的头领,此事未将却还没有上报元帅府,不、大都督府知晓……”
便在秦文远与周兴说话之时,衙门外来了一牵着小女孩的妇人,母女二人跪在衙门外高声哭诉。
“大老爷请替奴家孤儿寡母做主啊!妾身的夫君乃是这鲁毛儿勾结沙门岛的匪徒所害,鲁毛儿仗着他家乃登州大族,县令大人不敢替奴家申冤,今日奴家得知大将军来到登州,请大将军替奴家申冤,奴家便是死也瞑目!”
此时县衙外早已聚集许多百姓,眼目间俱是对这母女万分同情,然、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帮助。
听到外间大呼冤屈徐天转眼望向庄县令,但见得庄县令眼光闪烁,秦文远已是心中有数,遂大声喝道。
“将这喊冤的妇人请进衙门,徐某倒是要问问她有何冤情。”
待得亲卫将这对母女唤进堂来,秦文远吩咐大开中门准许百姓观看,自己端坐县令主位上与这对母女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