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近日老衲于悟真寺夜观天相见得七星暗澹,于寺里推算因果发现我大唐将有一场弥天的灾难将至,此灾难与道门似乎有些息息相关,如是朝廷不加以对道门的重视怕是会引来天地不稳,各种洪荒勐兽出世啊,那时天下百姓将会成为这些勐兽的口中之食,人人自危之下哪里又有天下太平,陛下这好好的大唐江山也是不能幸免天下大乱的冲击,老衲得此因果速与袁道长及宇文施主和长孙施主商议,三人俱是希望老衲来宫奏报皇上,以待皇上早作准备。”
听到善德如此诉说李世民面色似有些凝重,转头望向身边的袁天罡慎重问道。
“袁大师乃道门高士,对善德大师所说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皇上、贫道得知善德大师所说之后曾以我道门对七星的认知再观天相,的确如大师所说七星暗澹,唯中天北斗有解厄之形,恐有武曲破军,届时天下大乱也尚未可知,不过近日贫道却听闻昆仑道门似有出世的高人于齐国公府里,秦文远的师父智仁大师也同时出现,接引降圣宫门下的昆仑弟子智信曾与秦文远交手不分胜负,终是忌惮智仁大师的威胁而遁去,大量的昆仑弟子出世贫道不知是否与天相有关,然、贫道以为昆仑道门入世的现象皇上需不可忽视才是。”
袁天罡回答完李世民的问询后正襟而坐,他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却让李世民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有道是:最是疑心帝王心,此话诚然不假。
李世民于偏殿里坐了一会传旨内库拿些上好药材给善德大师调息之用后回到太极殿里,其实于秦文远府里宴客时发生之事他是尽知,只是当时自己并未在意,如不是今日袁天罡说起此事他也定是不会再过问此事。
“传旨周绍范来宫里见朕!”
李世民殿里忽然呼道,太监刘公公听到皇上口谕即往殿外行去。
不大的功夫周绍范奉旨来到殿里,山呼万岁之后说道。
“皇上唤微臣不知何事吩咐?”
“你且起来,朕要你侦骑司近日注意长安城道家的所有活动,尤其看这些人是否与秦文远过多接触,如是发现有什么诡异之处当迅捷向朕奏报,另外也要注意佛门最近动向是否有向秦文远寻仇的举动,如是发现当尽力保护秦文远那小子。”
听得皇上这似乎有些矛盾的旨意周绍范大脑有些发懵,一边是皇上要自己注意秦文远与道门的动向,一边又是皇上生怕秦文远被佛门袭击,这秦文远到底是怎么一个怪物,怎地连皇上对他的事情也是如此小心?
周绍范接旨后步出皇宫,心里却不知该要如何行事才好,对于道门与佛门他深知此两处势力俱是不好惹的存在,怎地都会与那小子发生交集呢?
秦文远从皇宫回到府里很快便从陈老三那里知道与自己交战的老僧乃长安城“悟真寺”的佛门高僧善德大师,而这位大师正是被自己废了武功的宇文培林的师父。….在府里将与善德和尚交手的事告诉青霞圣女和姐姐与墨菲小姐之后,秦文远要青霞圣女与姐姐近期提防那“悟真寺”的和尚前来府里行报复之事,同时让墨菲也从墨家调几名高手前来保护在徐府帮着做事的墨家人。
三女听得秦文远的话后并不以为然,尤其是秦婉莹听说那善德和尚在皇宫门前就敢与弟弟大打出手甚是愤怒,直言这些秃驴仗着有皇家的庇护便行事猖狂,如是“悟真寺”的秃驴不上门便罢,如是有那不开眼的和尚真敢上门寻事,本小姐定会留下他几颗光头。
青霞圣女见徒儿满面怒色,呵斥秦婉莹稍安勿躁,对这些从少林寺来长安城的高僧她是有所知道的,这些僧人除了传承的佛法和武学高深外,自来佛、道两派对入世的看法上就不尽相同,有道是:乱世道门盛世佛就很能说明问题,两派是尽量河水不犯井水,各自秉承本门的教义替天行道,那善德和尚既然敢在皇宫门前与徐天交战自是有所依仗,此点绝不可小觑,看来这“悟真寺”在长安的背景定是不小,若是莽撞行事岂不是正入了别人的圈套。
听得圣女一番话语,秦文远心中已是有所计较,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些秃驴不来自己府里惹事那便罢了,如是真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敢来犯他的虎威,说不得便将这“悟真寺”在长安城连根拨出。
秦文远吩咐陈老三让其麾下在长安城活动的同时多留意“悟真寺”的动向,同时严令赵勐与吴平提升府里防卫,待得马文驹回府之后,再将秦府府邸的围墙周边多设几个暗堡隐藏狙击手,对家人的安危决不可放松一丝心思。
便在秦文远安排加强府里防卫和吩咐人“悟真寺”时,坐落于长安城蓝田县山里的“悟真寺”里此时已得知善德被秦文远所伤的消息,几位武僧持械便欲下山寻找秦文远替善德报仇,主持方丈善导大师于寺门前将武僧拦住,大声斥道。
“你等想是要与我佛门惹来大敌吗?那秦文远是入世的妖孽可是你等能相与的,善德师弟有此一劫乃是他的宿命,怪只怪他修行数十年仍是看不破俗世里的得失,非要与人合谋欲置徐天于死地,想他那俗家弟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善德师弟怎地就分不清轻重犯我佛门贪、慎、痴的大忌去寻秦文远与他那徒弟报仇,被人所伤乃因果报应,你等也想如此行事吗?”
几位武僧被方丈呵斥后唯唯诺诺宣声佛号各自羞惭退入寺中,善导大师望着周边的群山双目里精光暴闪,嘴里喃喃而道。
“这长安城和朝堂上怕是不得安宁了啊!”
……
转眼时间便到大唐贞观二年的五月二十日,这天便是皇上下旨柴绍武与秦婉莹完婚的大喜吉日。
从十九日开始秦府里便开始忙碌起来,府里的下人们忙着准备大小姐明日出嫁之时的所有行头和各种嫁妆,青霞圣女与秋娘却终日陪着秦婉莹,对自己相处十数年的徒儿和自己生养的女儿,这两个女人俱是心中有些不舍,秦婉莹一双美目早是有些红肿,直愁得负责给小姐出嫁时化装的喜娘不知明日怎地将这小娘子的双目画出看不到悲伤的痕迹。….徐世勣给侄女带来不少的嫁妆,对秦家这对儿女他是俱当成自己的儿女相待,想自己人到中年尚无妻室儿女,说起来也算是秦家的罪人,如不是大哥开枝散叶有了秦文远与秦婉莹这对儿女,那他们两兄弟今后有何面目去见长眠于地下的先人,前些年因自己的缘故没参加到侄儿的大婚,徐世勣已是心里万分歉疚,此次侄女大婚兄长又不可能放下历城的军务来长安参加女儿的婚礼,作为秦家人在长安最大的长辈他必得担负起侄女大婚这等重大之事的责任。
秦文远这两日是害怕并快乐着,姐姐的同门师姐前些日便从骊山下来秦府府邸,这几位艳美的女子见着秦文远这个师妹的弟弟俱是如她们的师父青霞圣女一样,对这个英俊的小子彷似看见心爱的玩具,总是换着花样捉弄于他。
对这几位武功高强又十分美丽的女子,秦文远是被花刺扎着,终是让这几位性格刁蛮古怪的姐姐放过于他,惹得圣女不时打趣秦文远。
“小子、老娘看你很是开心嘛!要不老娘再唤几个弟子来陪你好好玩耍?”
“姨啊!你老可放了我吧,便是这几位姐姐我已是怕了。”
青霞圣女与一众徒儿听得秦文远害怕的语言俱是“呵呵”娇笑,秦婉莹的大师姐红凌更是上前挽住秦文远的手臂逗弄于他,直吓得这平时脸皮厚实的小子终是知道女子大方起来的可怕。
墨菲一旁看着自己心上的人儿被这些貌美女子逗弄,不知在心里将这些女子骂了多少次。
“不要脸、不要脸……!”
墨菲生气的脸色如何能瞒得住这些行走江湖的貌美女子,早有几位女子上前打趣她道。
“哟!小妹妹还未嫁于这小子就吃醋了,以后这样的事你可是还有得受呢,若是妹妹将姐姐等哄好,姐姐们帮你看着这小子如何?”